阿隱從小便是與自己一起長大,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是沈牧白身邊最得力的幹將。也許之前他對她的所有庇護,都是因為沈牧白的關係。
阿隱自動的忽略掉葉慕橙眼眸之中的冷意,隻是抱著劍,猶自躬身說道:“王爺,丞相大人如今還在皇宮的軍機處處理政務,他已經吩咐過阿隱,如果王爺回來了,就叫王爺將這封書信送到皇宮中去。”
“哼,為什麼要叫本王親自送去?他不是有很多得力下屬麼?況且阿隱你不是也……”葉慕橙聽了,不禁唇角微勾的冷聲說道。
“王爺,您是知道的。皇宮在深夜並不是任何人可以隨意進出的。而王爺您卻可以,阿隱不可以。”阿隱仍舊低著頭,聲音也是不淺不淡的那種。
葉慕橙真的很想要立馬甩手而去。她又不是他的私人奴隸,憑什麼這種事兒非得叫她親自去做?她再怎麼說,也是東陵國當朝的王爺,可是這個沈牧白,卻可以將這種差事吩咐的是這般的隨心所欲。
可是理智上,卻叫她不可以拒絕沈牧白。畢竟如今是緊要關頭,更何況,這書信中的內容,卻是叫她格外上心。
如果她可以看到書信上寫的內容,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抓到沈牧白的把柄……
這種念頭一經冒出,便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竄上了心頭。
葉慕橙冷哼一聲,繼續大步朝前走去。隻是在經過阿隱身邊的時候,使勁兒一扯,便將書信扯到了自己的手心裏。
她當然不會傻到現在就拆開書信看,畢竟沈牧白是那種非常謹慎的人,如果現在拆開書信,他一定會從其中看出端倪,倒不如現在就去皇宮找他,趁著他出去的空擋,偷偷去看被他自己拆開的書信。
想到這裏,葉慕橙便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在丞相府中呆下去。腳步越走越快,不過一個晃身,她便已經來到了通往皇宮的密道口。
這裏是沈牧白告訴自己的,但是這也恰恰證明了他沈牧白是有狼子野心的人。試想一下,一個當朝丞相,竟然偷偷在自己的家裏修了去皇宮的密道,這怎麼可能不叫人對他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