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琉璃碧鋪砌的地麵上,肢體強壯渾身透著勁力的紫色巨龍,纏壓著身下體型纖細的白色雌龍,絞在一起的龍尾隨著交歡的節奏而不住的朝上擺動。
龍伽蘭粗重的喘息著,喉嚨裏隨著一波波襲來的快感而發出短促的獸吼,身下泛著淡淡白色鱗光的韌性十足的龍形身體,無比的銷魂,直讓他恨不能就死在她溫暖溫潤的裏麵。
再一次的歡愉席卷而來,舒服的身上每一片龍鱗都在顫抖,緊緊纏著杜七的龍尾,癱軟在她的身上,張開的闊嘴裏噴著粗氣。緩了半天才從餘韻的恍惚中清醒過來。
察覺身下的小東西太過的安靜,龍伽蘭鬆開了緊緊絞纏的龍尾,再一看,杜七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架不住的昏厥了過去。
他不住的需索,真的把她給累壞了。龍伽蘭舔吻了幾下杜七的龍臉,搖身一變化回了人形。再對著杜七收回了龍神之氣,看著她的龍形身體恢複了原身,手臂一伸,抱起了瘦削白皙的她,轉身去了神殿內的溫池,清洗了他和杜七狼狽不堪的身體。
回到臥寢時,杜七稍微動了下,迷茫的睜開了眼睛,龍伽蘭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纖細的背,柔聲的哄勸:“乖,繼續睡吧——”
杜七蜷縮著身體,像隻貓兒似的窩在他胸口,聽話的又閉上了眼睛沉入睡夢。
龍伽蘭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輕擁著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睡顏,生怕閉上眼,再睜開時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杜七在他懷裏睡的很沉,他過度的需索累壞了她。
再說那邊的狼少白,一等杜七不回,二等杜七不回,本來就不放心,這回更加的嚴重。可是又不能這麼找過去,杜七要是生起氣來可是什麼都不管的,很可能當場就不給他麵子。他可不想在那頭色龍麵前吃癟。
眼看著夜已經過了大半兒了,沒見杜七的丁點兒人影,再也待不住了。對那些蟲兵們稍做了安排,隻身就去了龍神殿。
到了門口,龍族侍衛把他攔了下來。夜色下的狼少白,一身雪白的衣衫發著淡淡的瑩光,俊秀的臉上盡是冰寒的冷意,直接道明了來意,要侍衛進去通報。
侍衛知道他的身份,知道得罪不起,慎重起見的當即進去報知龍伽蘭。
沒過一會兒,龍伽蘭隻披了件外袍,赤果著上身就出來了。走近前時還張嘴打了個哈欠,慵懶的打了聲招呼:“深夜到來,閣下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言外之意就是說,都這麼晚來,你來就是打饒到我休息了。
狼少白可沒心思管他好不好心情的,冷聲道:“我要見杜七,她人呢?”
龍伽蘭漫不經心的答道:“哦,我把她給累壞了,正睡著香呢。“
這暖昧不明的話,稍有經驗的都不難聽出是什麼意思,加上他臉上那邪邪的笑,還不明白那就是一個傻子。
狼少白自然不是傻子,一股醋火騰的下就竄了上來,惡狠狠的瞪著龍伽蘭,要是目光可以變成利刃的話,他早就被刺穿了無數回了。
“我現在就要見到她——”狼少白不容置疑的口吻,直接告訴龍伽蘭,他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
龍伽蘭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他的威脅,好脾氣的衝他笑了笑:“好啊,我帶你去見她。”說著,轉身先行走開。
狼少白肚子裏憋著一團火,跟在他身後進了龍神殿。
寢臥的大床上,杜七確實在沉睡,身上蓋了條薄被,將將蓋到了胸口,薄削的肩頭露在了外麵,不難想像下麵的部分也同樣的赤果。
龍伽蘭從容的走到床前,彎腰疼惜的替杜七掖了掖被角,親密之態顯而易見。
站在門口的狼少在觸及杜七的那一刻,像是三九的天氣裏,渾身被澆了一盆涼水,由頭到腳冰了個透徹。猜測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一回事。那又是嫉妒又是憤恨,又有一些其他複雜的情緒,在他腹內不停的翻湧攪和著,一時僵在了那裏。
龍伽蘭走了過來,回頭瞅了床上的杜七一眼,生怕吵醒她似的壓低了聲音道:“這下看到了,知道我沒有對狼少族長撒謊吧?”
狼少白一直緊盯著床上的杜七,沒看他一眼,聞言僵硬的轉動了眼珠瞄來一眼,下一刻,從他麵前掠過,直撲到了大床前。扳住了杜七裸在外麵的肩頭就是一陣猛搖:“……醒來,你給我醒過來——”
就算杜七再累,睡的再沉,被這麼搖晃,就算是頭豬也睡不下去了。皺著眉頭的睜開了眼睛,短瞬之間找不到焦距,頻繁的眨著眼皮,抬頭望著他。
“跟我走,你這就跟我走——”狼少白拖著她的手腕,就要往床下拽。心情複雜淩亂,全然忘記了她未著寸縷的赤果身體,隻是想著要帶她快點離開。
龍伽蘭陰沉著表情,揮開他的手臂,高大的身形插了進來。狼少白的話已經觸及他心底的陰患,陰冷的聲音道:“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了,誰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