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忘記了狼少白是蟲祖的身份了呢?
據魔法史學書上記載,蟲祖是‘逆’的存在。
創世神說,他創立了獸界,人、獸、龍三族共存,三族的力量必需均衡,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將會衍生出一種新生力量,這種力量就稱之為‘逆’,意思就是與三族的力量相反,足以克製。而‘逆’的領袖就被稱為‘祖’。
蟲祖的全意就是蟲子的領袖,狼少白就是這樣的存在。也可以說,是獸界裏第四種族類力量。
‘逆’一旦出現,也就意味著獸界出現了動蕩,可這種動蕩一旦穩定,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逆’不再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雖然還不知道自已的猜測是不是完全正確,但是杜七相信,隻要稍加證實,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當下情形也暫時沒有向狼矛解釋的必要,關鍵是解釋起來太麻煩,又是沒有十成的把握,說起來也太過費事。杜七念及將至,出其不意的朝著狼矛就行攻擊。不過,她也僅用了三分的氣力和速度,狼矛在短暫的驚駭後,迅速的做出了反應。
跟隨在旁邊的狼部族侍衛一見杜七向他們的族長動了手,哪裏還能夠容忍,舉著手中的武器就朝著她衝了過來。
杜七倒是樂見於這樣的情形,直衝著狼矛叫道:“再叫些侍衛進來,就這幾個恐怕不行——”
狼矛本就火爆爽直的脾氣,根本沒有想到自已兒子的偶伴會對他動手,這火是蹭蹭的直往上冒,也沒心思去仔細思量這其中的玄妙,還當她自持神級的身份,狂妄自傲,全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越發怒火熊熊。
杜七一邊同他們對擊,一邊小心的觀察坑榻上狼少白的氣息。眼見狼部族的侍衛大批的湧了進來,加入了戰圈之中,她這邊加大的能量,卻是小心的控製著魔法力道,隻是將他們震暈過去。隨著倒下的狼部族侍衛越來越多,倒還真不負她的期望,狼少白的氣息果然在增強。
狼矛到這時才覺察出異樣來,在她頻頻的看向狼少白的目光中,漸透出欣喜,再也耐不住的叫道:“你到底在看什麼?”
杜七印證了自已的推測,正為找到狼少白病因根源而感到喜悅,聽他這一懊惱的叫喚,心情好的也沒在意,溫言的道:“狼部族長,你現在趕快叫幾頭狼獸,去龍族和人族那裏調些兩族的龍、人來,再召些你狼部的勇士,同他們打架,打的越熱鬧越好。”
“什麼?”狼矛都有愣了,直懷疑自已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你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吧,待會兒我再跟你解釋。龍族和人族那裏要是碰到什麼問題,就說是我的意思。趕快去辦吧,少白的病情容不得耽擱。”
狼矛是一肚子疑問,可關係到自已兒子的小命兒,知道杜七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也就聽了她的話,叫來幾頭狼獸,分別乘著魔法輸出陣去了龍族和人族。
這邊的狼族侍衛們一聽杜七和狼矛的談話,並不像是真的發生了矛盾,也都要撤出打鬥圈,卻被杜七叫住了:“你們別停,繼續打,唉,那個誰誰啊,你再多叫些狼獸過來。”
可憐這些狼獸,不打又不行,打又不能真下狠手,隻能敷衍著招呼兩下,杜七可是不客氣,被她打昏過去的狼獸一頭接著一頭。不一會兒的工夫,地上已經倒了一大片。狼矛返回來的時候,還能跟杜七交手的也就那五六頭狼獸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了啊?”狼矛見躺了一地的狼獸,急的直跺腳。
“我這就跟你解釋,不過,你也別閑著,上手——”杜七衝著他就招呼過來。
一邊打鬥著,杜七一邊將‘逆’的力量和獸界三族之間的平衡關係簡明扼要的同狼矛說了一下,臨了才下結論似的道:“想要少白好起來,那三族之間就隻能失衡,這樣才有‘逆‘存在的必要。”
狼矛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但總算是明白了七八分,隨即聯想到什麼,問道:“你是說隻要三族大亂,少白才能夠繼續存活下去,是不是?可這未免也太——太——”他一邊說了幾個太字,也沒順利的將整句話說完。
杜七了解他的意思,如果說三族永無休止的亂下去,才是狼少白存活下去的條件,那麼這樣的代價也實在是貴的離譜。可偏偏這就是事實,‘逆’本就是這樣的存在。要想三族安穩和樂,那就勢力不會有‘逆’的存在。
“狼族長也先不用著急,暫時來看除了這樣,也的確是沒有什麼辦法來救少白。不過,辦法都是想出來的,隻要延著他一口氣不滅,總會想出更好的辦法的。”
狼矛長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但願還能想出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