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嗎?”齊翰堔笑容幽深,“我以為你想知道呢,不過知道了又能如何?懷孕9周,也就是兩個多月前懷上的,那時候你們已經分手一段日子,這個孩子應該不是你的。”
齊以翔的心狠狠地刺痛,淡淡的戾氣充斥在他的眉宇間,英俊立體的五官像是覆蓋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
“不用你提醒我,她與誰的孩子,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你若是真的不在乎,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發一下午的脾氣?”齊翰堔眼神犀利:“你是我養大的,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你喜歡她,卻又接受不了她與別人有孩子!”
“那又如何?”齊以翔臉色陰沉,英俊立體的五官,覆蓋著冰霜之色。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對沈氏心慈手軟?隻要施加一點手段,沈氏必然撐不住,而寧美麗也會來求你。”齊翰堔臉色冷冽的提醒。
“如果今天沈氏的總裁是寧藍心,你會不會這麼做?”齊以翔漆黑如淵的狹長眸子,盯向他問。
“我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假設,我隻是來提醒你,寧美麗若是跟莫佑銘複合,有莫佑銘幫她,沈氏就未必會倒閉了,到時候我們並吞沈氏的計劃就會失敗!”齊翰堔神情陰冷。
“我了解美麗,她不會回頭跟莫佑銘複合。”齊以翔心情沉鬱,嘴角微不可視地抽了下。
齊翰堔眼眸微眯:“可是她若是懷了莫佑銘的孩子呢?”
“……”
“她若是懷了莫佑銘的孩子,而莫佑銘又恰好救了她,情況會不會發生變化你我都不能預料,畢竟她跟莫佑銘是夫妻,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也是常事。”
“她跟莫佑銘複不複合,我無法控製!”齊以翔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陰霾覆蓋了住,陰陰沉沉的。
“你會沒辦法?你手裏還握著好多寧美麗的軟肋。要想她乖乖奉上沈氏,就要阻斷她的退路,她跟莫佑銘不可能了,我們才有機會並吞沈氏。”齊翰堔低迷的聲線也充滿了陰鷙的味道。
“那你想怎麼做?”齊以翔坐在椅上,緩緩抽煙,周圍一片黑影,臉上的表情看不清。
“我手裏有一份東西,可以讓寧美麗永遠離開莫佑銘,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吞並沈氏,不能因為兒女私情壞了大事。”
“……”
*
莫佑銘住院期間,寧美麗親自照料。
其實就算他不是莫佑銘,隻是見義勇為救了她,她也會這麼做,更何況他是莫佑銘。
他們不僅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更是血緣關係上的親人。
隻是這樣一來,給了記者更多的話題。
這幾天雜誌跟報紙上,全是寧美麗懷孕,兩人複合的新聞。
幾乎所有人都確信,兩人這是和好如初,不會離婚了。
甚至網上傳言,莫氏將入資沈氏。
所以周二沈氏複牌,股價較之停牌之前漲了30%,甚至之前那些在電話裏拒絕寧美麗的銀行高管都紛紛給她主動打電話,或含蓄或直接地表示沈氏的貸款可以適當延期。
聽聽,前後不過相差幾天,這意思就完全翻了個個兒。
寧美麗心裏鄙夷憤慨,但又能怎樣,這便是人情炎涼啊,更何況這些人哪兒是看了她的麵,分明就是想巴結莫佑銘。
她跟莫佑銘複合,莫佑銘身為她的丈夫,自己老婆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莫氏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於是借著莫佑銘這股東風,寧美麗終於是暫緩了沈氏的危機。
貸款的問題總算可以往後拖一拖了,而股市看漲,也給了寧美麗喘息的機會。
隻是她心裏總覺得不好受,好像自己是利用了莫佑銘似的。
她的初衷明明就不是為了挽救公司,可現實的結果,卻好像她是別有用心的故意留在他身邊。
寧美麗心中忐忑,跟莫佑銘做了這麼多年夫妻,他的脾氣跟性格她很清楚,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利用。
更該死的是,連她懷孕的消息也曝光了。
現在所有媒體和公眾都一致認為孩子是莫佑銘的,寧美麗都無從解釋,況且她向誰去解釋?
總不能開個記者招待會,大張旗地澄清孩子不是莫佑銘的吧。
所以寧美麗現在是騎虎難下。
“醫生說,你身體恢複的速度很快,可以回家休養,不用繼續住院了。”寧美麗從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出來,拿著檢查報告,來到莫佑銘的病床前,對他說。
“嗯,你跟我一起回家。”莫佑銘正在看一份財經報紙,淡淡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