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誓言（4）
“為什麼還是這句話？讓我怎麼辦你才能答應我？你知道你很自私嗎，你知道這樣做我多麼痛苦嗎？”我發恨地雙臂抱住她，吻她，小玉欲加推阻但又順從地閉上了眼睛。我有點絕望地吻著她，潛意識中回放著她受過的苦，她為我的付出，還有她將要離去的決心，不由地流下了酸楚的淚。
小玉驚愕地抬起了頭，雙手撫摸我的臉：“龍大哥，你怎麼哭了？”
我惡狠狠地說：“我哭你這麼絕情，居然兩次丟下我消失，而且，剛剛見麵又要離開。我恨我自己，不太像個男人，多情善感，你走就走吧，為什麼要牽掛你？為什麼不能放下你？你走吧，我絕不再勉強你，我心裏就當你已經死了，當然，我哪天心煩了，也可以去死，有什麼大不了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隻不過是一個過程，有什麼放不下的？”我頓一頓，咬了咬牙抿抿嘴：“你走吧。我還原為你的大哥，不過，當你遇到了困難，可以來找我。”
小玉卻是擔心的神色，把手移到我胳膊上，抓著我的袖子不放鬆：“龍大哥，你不是已經和……葉子小姐約會了嗎？難道，你不能把感情轉移到她的身上嗎？”
我沒好氣：“不用你管，你走吧，我這輩子不會結婚了。但是，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我現在可以忘了你你知道嗎？你走吧，不要讓我心煩，不要讓我反悔。”
小玉放開我，轉身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可是，龍大哥，這樣走了，我很擔心你啊。其實，龍大哥，我真的是真心愛過你的。人生會有很多選擇，有時候很無奈，你應該比我知道得多。我……我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不止為了我的家人，也是為了你。如果我們在一起，會連累你的，所以——”
“不要說了，”我衝過去，又抱住她：“你這一走，我不會去找你了，我或者會死，讓我再抱一抱你，如果離開我你會心裏安寧，我隻能成全你，隻恨我對你索取太多，卻沒有幫上你，你給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我卻，對你無能為力，我太渺小了，我本來就不配得到你的，一切隻是老天爺的惡作劇。你以後……好好對那個人，如果他真的是個好人，就一心跟他過日子吧，等治好你姐姐的病，等你在北京有了房子，我想著也會安心的——”我情不自禁地眼淚奔流，“可惜……後悔那天我不該，不該一衝動占有你，否則你還是……一個完善無瑕的女孩，但願他不會發現這一切，不會因此對你不像以前那樣好，我有罪！”
我想放開她，讓她走，卻發現她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腰，渾身在輕微哆嗦，稍頃，她抬起淚眼：“龍大哥，你真的……不愛那個葉子小姐嗎？”我點頭。她又問：“你真的，和我在一起非常快樂嗎？”我又點頭。她流著淚問：“知道了我的過去，你真的，不覺得我……可恥嗎？你不是曾經說過，你不會喜歡一個二奶嗎？”
我詫異地看著她，眼睛快急出血了：“那是對別人，放在你身上，不管你經曆了什麼，我都會愛你的。你是出於無奈，何況，你還是……你還是這個世界上罕見的……”我不知如何表達：“你把少女最美好的貞操給了我，我嫌棄你，我還是人嗎？”
小玉做了一個下決心的表情：“龍大哥，我豁出去了，我愛你吧，其他的我不管了。你還愛我嗎？”
我真有點不敢相信事情的突然轉變，沒有驚喜也沒有激動，雙手發軟地下垂著，渾身無力地呆立著，眼睛呆滯地看著她，嘴巴嚅動道：“我愛你，一輩子我不會愛第二個人！”
小玉溫情脈脈地撲入我懷中：“龍大哥，我一輩子也隻愛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