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堇笑的無奈,“胡說,大哥自然是希望你能夠的幸福的,再說大哥是知道你的性子的,這麼多年沒少闖禍任性,也隻有瑾瑜才會縱容你,十年如一日,平日裏說你一句還要瞧他在不在場,將你慣的沒邊了,將來也不知誰能受得了你這脾氣。”
蕭韶姎哼了哼,沒將蕭堇的話放在心上,擺擺手,“先不提這些了,回頭你該勸勸薑瑾瑜,七皇子都成婚了,他再拖著就該成老頭子了。”
一聽這話,蕭堇大約明白了蕭韶姎的想法,歎息一聲,果然如此,兩人很快聊起了旁的,並無再多提一句薑瑾瑜。
蕭韶姎回了府,碰見了秦北丞和秦煜來找右相,蕭堇見狀嘴角抽了抽,還找幫手來了,白日裏是慶樂郡主,晚上又是秦煜。
“咦.......”
秦北丞清了清嗓子,打斷了蕭韶姎的話,“我和父親有急事約見相爺,這麼晚還上門,實在打攪了。”
蕭韶姎這才看見秦煜,乖巧的喚了聲,“表哥好。”
這一聲表哥實在尷尬,秦北丞摸了摸鼻子無奈,秦煜笑著應了,直誇蕭韶姎懂事。
“既然秦大人有事尋父親,那就不打攪了,蕭堇先走一步了。蕭堇那一聲表哥可叫不出口,拉著蕭韶姎一道離開。
人一走秦煜再次沒好氣瞪了眼秦北丞,“走吧,去書房。”
也不知三人談了什麼,次日一早右相便讓蕭韶姎過來一起用早膳,放下了筷子,看向了容玥,“秦尚書要出門些日子,正巧慶樂那丫頭病了,你若得空帶著小十去瞧瞧吧,慶樂倒是很喜歡小十,陪著說說話也成。”
容玥不及多想點了點頭,蕭韶姎忙問,“表嫂病的可嚴重?”
“不許亂認親戚,她是你長輩,你表嫂在北縉那頭呢,回頭見了慶樂郡主,喊一聲秦伯母。”
蕭韶姎疑惑了,“九姐不是喊秦大人表哥嗎,那郡主不就是表嫂麼,我若喊一聲伯母豈不是亂了輩份?”
右相一本正經,“你與小九不同,你母親是北縉公主和親嫁過來的,得按照你母親這邊的輩份來。”
蕭韶姎被說糊塗了,不過她向來聽右相的話,點了點頭,“是,女兒明白了。”
容玥沒說話奇怪的看了眼右相,很快找了個借口打發了蕭韶姎,忙追問,“這是這麼回事?”
右相笑了笑,隻道,“日後秦北丞這廝再來,不必對他客氣。”
說完右相就離開了上朝去了,容玥恍惚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容玥對秦北丞印象不錯,隻是鮮少接觸,更聽聞右相第一次見秦北丞就讓蕭堇和他打了一架,讓秦北丞掛彩回府。
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容玥這頭剛要出門去秦國公府,這邊定北侯夫人就帶著薑婉言上門了。
“你這是要出門?”定北侯夫人驚訝道。
容玥點了點頭,“慶樂郡主病了我上門去瞧瞧,你今兒怎麼來了?”
定北侯夫人了然,衝著蕭韶姎笑了笑,“昨兒個聽婉言說初春第一魚味道鮮美,勾起了食欲,便讓人準備了幾條過來與你一起嚐嚐鮮,既然你要出門,我左右也閑來無事,等你就是了。”
“是啊,容伯母這魚昨兒吃的不夠盡興,母親昨兒晚上就忍不住了,正好老夫人也嚐嚐。”
薑婉言上前拉住了蕭韶姎的胳膊,笑的溫和大方,嘴角微微上翹看得出心情很愉悅,顯然是希望蕭韶姎能夠留下。
容玥一時也犯了難,帖子都已經送出去了,誰知道定北侯夫人突然上門了。
“罷了,小十就留下招待,母親去去就回。”
總不能讓客人留在府上無人招待吧,隻能是容玥出門了。
蕭韶姎點點頭,“成,女兒這就帶薑伯母去找祖母嚐嚐魚。”
三個人去找蕭老夫人,陪著蕭老夫人聊了許久,尤其是薑婉言,未來的孫媳婦,蕭老夫人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時不時的大笑連連。
蕭韶姎瞥了眼天色,剛過了午膳,容玥就回來了,直到天色微暗,定北侯夫人才離去。
容玥在兩人之間周旋誰也不想得罪,揉了揉眉心,著實夠疲憊的,兩個人都有心思,話題也繞不開蕭韶姎。
這邊蕭韶姎洗了發坐在窗邊,忽然來了興致作畫,聽到動靜瞥了眼水靈,“先下去吧。”
水靈點點頭,很快打點好一切就退下了。
不一會微風拂過,蕭韶姎揉了揉鼻子,忽然背後一暖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聲。
“呀!”
“別動!”秦北丞一手握著蕭韶姎的手在紙上畫著什麼,筆尖勾勒的線條十分流暢,畫上一匹駿馬,駿馬上坐著一名英姿勃發的男子,渾身上下透著霸氣,男子的手裏還握著一根權杖,權杖下赫然就是一顆球,權仗高高舉起,似一切都擋不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