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堇疑惑的看著薑瑾瑜,對他的執著無奈,但又不可否認他說的很有道理,有的時候蕭堇也分不清,蕭韶姎究竟喜歡秦北丞什麼,若是感興趣,蕭堇倒是能接受。
“蕭堇,小十並不適合秦北丞。”薑瑾瑜的聲音悠長清冷,眺望著不遠處,“定北侯府早已交權,如今隻剩一個空殼子,但秦國公府不同,撇開兩個長輩不談,秦雲霆鎮守邊疆屢建功勳,秦煜又是兵部尚書,其子秦東鄞同樣手握兵權,秦北丞麼……”
薑瑾瑜頓了頓,“秦北丞是皇上親封的雲逸將軍,滿身戰功不次其父,秦國公府一家獨大,而右相府……。”
薑瑾瑜欲言又止,右相府再和秦國公府結合,勢必會危及東鳴,甚至隱隱有架空東鳴帝的架勢。
更別提還有一個北縉,北縉帝早些年受了右相不少恩惠,北縉帝多年獨寵北縉皇後蕭妧,蕭妧不僅僅是右相的女兒,和秦國公府更有血緣關係。
這樣錯綜複雜的局勢,怎麼能讓東鳴帝放心兩家聯姻呢。
蕭堇眉頭緊鎖,他又何嚐沒想過這些呢,論身份和相處脾性,都是薑瑾瑜最合適。
隻是,就怕蕭韶姎未必會這麼想。
薑瑾瑜轉眸看向蕭堇,“蕭堇,皇上年紀漸大,未必願意見到這種局勢,幾位皇子見了相爺個個如履薄冰,或者是急於討好,反倒將皇上擱置一旁,誰都知道相爺支持誰,說就是未來儲君,難道皇上當真不在乎麼?”
蕭堇眉頭緊皺,“這件事也非一日兩日,事已至此,相府不得不為之,我相信父親自有決斷。”
話雖這麼說,但蕭堇還是聽進去薑瑾瑜的話,再這麼繼續發展,相府和東鳴帝必有一戰,危及江山社稷,哪一任皇上也不會視而不見。
薑瑾瑜點點頭,又道,“小十怎麼樣了?”
“隻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有幾鞭挨的深,好好養著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複。”蕭堇一概而過。
又過了一會,薑瑾瑜才離開,他相信剛才的話蕭堇一定聽進去了,至於秦北丞根本就不適合蕭韶姎。
秦北丞留了連寂夜一命,扭鬆到了東鳴帝麵前,並將此事一字不落的說了,連寂夜一臉不屑,但看見了東鳴帝還是難掩激動和氣憤。
東鳴帝瞥了眼秦北丞,“多虧了秦愛卿及時趕到才未釀成大禍,這個孽障就交給朕來處置吧。”
秦北丞點點頭,忽然道,“皇上,蕭姑娘臨走之前曾囑咐微臣,要親自討回那十五鞭,還望皇上準予。”
東鳴帝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也是應該的,等小十身子好了,一定讓她消消氣。”
這話卻是救了連寂夜一命,能讓蕭韶姎解氣,挨十五鞭又如何,連寂夜是東鳴帝的兒子,即便犯了大錯,東鳴帝又怎麼會允許旁人殺了自己的兒子呢。
秦北丞拱手,很快退下。
東鳴帝直接讓人當眾責打三皇子一百個板子,然後扔進幽若宮終身圈禁,此事就當揭過了。
蕭韶姎被擄走的事並未宣揚出去,隻有幾個人知情,所以並沒有人議論。
反而是京都裏幾個貴女被擄走的事情引起了軒然大波,使的眾人根本沒懷疑過相府,給三皇子按地名聲也是未經聖意擅自離開梁州。
那幾個貴女是幾個時辰後才找到的,各家正想著法子熄滅流言蜚語,一時京都裏也是十分熱鬧。
蕭韶姎醒來已是第二天午時了,揉了揉昏沉的腦袋,稍一動身子立即倒抽口涼氣,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小十,你先別動,剛上完藥呢。”薑婉言柔柔的聲音響在耳邊,蕭韶姎一扭頭這才注意到她。
“是我不好讓壞人鑽了空子,才讓你遭了一圈罪。”薑婉言十分自責,蕭韶姎咧嘴硬是擠出一個微笑。
“此事不能怪你,瘋子豁出去了誰也擋不住,許是我命裏有一劫,正應了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