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中成灰溜溜的走了。
項遠靠坐在三爺懷裏,埋怨道,“瞧見了沒?這可是我親爹呢,你說你得多想不開才要抬舉他啊!”
“雖然實際上不需要,但是名義上你總得有個娘家吧?”三爺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咱們家雖然不懼人言,但是觀濤和觀瀾都還沒有訂婚,即便為了孩子們,也要刷出一些好名聲來的。”
京城的世家大族很多,在聯姻上麵,並不是每一家都買葉家的帳,雖然葉家不會拿孩子們的婚姻做交易,但是落下一個苛待親家的名聲,對下一代們的婚事終究會有些影響的。
更何況三爺和項遠雖然相愛卻不能成婚,與項家有節禮來往,就是在變相的告訴世人,我們對這份關係是認真的,並不是隨便玩一玩。
隻是三爺的這位便宜嶽父,實在是有些扶不起來,發跡之前靠妻子,妻子死了靠女婿,等發現自己沒有上升空間了就打算把小兒子扶持起來,可是他也不想想,他們家現在的地位都是誰給的,跑到葉家來鬧事,也要看三爺答應不答應。
“你把他弄上副部,他沒給你壞事吧?”項遠對他爹的智商也挺絕望的,當年把他娘迷得死死的,難道僅僅是靠了一張臉?
“沒有,他上麵有人看著,鬧不出事來。”七年間項中成就去了m國兩次,雖然這其中確實有三爺在幹預,但是一個真愛孩子的父親是做不到這麼絕情的,三爺是利用了項家在給項遠刷好感度,但是他對項中成的戒心卻沒有放下。
“我看啊,咱們趁這個機會跟他們斷絕了關係算了。”項遠往三爺的頸窩裏蹭了蹭,“有沒有娘家我根本就無所謂,而且他老上門來找事也鬧心啊!”
“真要斷絕關係?”三爺挑眉笑道,“那你的後路可就全斷啦。”
“不是早就斷了嗎?”項遠瞪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m國做的好事?”別看這男人性情溫和像個紳士,實際上那變態的占有欲根本就沒幾個人受得了,項中成之前說打電話被葉三爺屏蔽什麼的,其實還真沒有說假話,隻是項遠對項家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打不打電話的也從來沒放在心上。
“對了,我媽的遺產我能爭到多少?”項中成不上門還好,既然上了門,那就不能空著手放回去,要不然剛剛他不是白挨了罵?
“全拿下來也可以。”三爺笑了,“你的小夥伴們不是把項逍坑了嗎?那可是項家大半身家呢。”
“可是我這次忍著沒出手,那錢也沒有我的份兒。”項遠哀怨地將頭枕在了三爺的肩膀上。
“誰說沒你的份兒了?”三爺揉了揉他的呆毛,笑的很溫柔,“項逍公司合夥人撤資的事是我安排的。”
“你說什麼?”項遠是真的嚇住了,“你什麼時候來的這一手?為什麼我不知道?”
“在你回國後不久,盯著項家的人就發現項逍和寧家旁枝好像有些來往。”本來三爺對項家的戒心還沒有這麼大,是從孟舒凡和項遠的“夢境”同時鬧出之後,他才對情報工作進行了進一步的細化,也就是在這時,底下人發現了項逍和寧家旁枝來往的痕跡。
因為不確定項逍和寧家關係的深淺,對他的公司出手就成了一種警告和試探,畢竟項家是三爺扶持起來的,項逍如果懂事的話,就不應該和寧家有什麼牽扯,如果他執意要背叛葉家,那麼收掉他的公司也隻是初步的警告而已。
果然不出三爺所料,項逍在公司出事後沒有第一時間向葉家求援,而是先和寧家的人見了麵,不論他的理由是什麼,作出這一舉動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隻是沒想到這對父子這麼不要臉,三爺還沒想好怎麼折騰項二少呢,項中成就護子心切的找上了門,找上門說兩句好話讓東東開心一下也行,可是這個渣爹竟然指著東東的鼻子罵他以色侍人。
即便三爺涵養再好,看到自家小孩受委屈也忍不住要爆粗了,更何況那對父子雙雙把把柄送了上來,三爺要是不出手,還真對不住這難得的好時機。
“你打算怎麼辦?”聽說項逍竟然和寧家扯到了一塊兒,項遠頓時不淡定了,家產什麼的都是小事,和寧家牽扯上可是大事,項遠永遠都忘不了上一世和寧雲澤賽車後的後果,這是他心底最深的傷,一碰就撕心裂肺的疼。
“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之前確實不該抬舉他們。”三爺是很認真的在反省的,之前抬舉項家也確實是覺得娶了人家的兒子又不讓見麵,多少也要給些補償,可是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拿了你的好處轉眼就攀上你的敵人,這樣養不熟的白眼狼,不打死已經算是三爺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