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寧家突然動手,導致三爺的養病生涯變得一點都不平靜。
寶貝網已經正式上線,並且平穩運行著,項遠除了遙控指揮一下,基本上已經不去公司了。
“有事情就去做,不用非得陪著我。”三爺靠坐在床上,溫聲說道。
“現在什麼事情也不如你重要,你要不要躺一會兒?”雖然外麵有葉康年在布置大局,但是葉家很多內部事務都是三爺在處理,有些暗處的力量更是隻有他才指使的動,所以即便躺在病床上,三爺也是不得閑的。
“一會兒有人過來,我已經派葛健下去迎接了。”
“都傷成這樣了,就不能休息一下?”兩家的對抗已經進入到實質階段,三爺的指令一條條的下發出去,私人電話也一直響個不停,不過有些事情不是電話裏能說清楚的,所以這間病房就變成了三爺的辦公室,時刻都有人來往。
項遠擔心三爺的身體,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到了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曾經追求的成長啊事業啊都不算什麼,隻有床上的這個男人才是他真正想守護和珍惜的。
男人很強大,似乎就沒有什麼事能難住他,即便現在病了,躺在病床上,但是做起事來仍然井井有條,張弛有度。不過對項遠來說,他再強大也是個人,也會累,也會讓自己心疼,所有人都依靠著他,可是自己卻想成為他勞累疲倦時的依靠。
直到現在,項遠才體會到伴侶的真正意義。
互相愛護,互相扶持,他為三爺準備三餐,為他擦拭身體,在他不能下床的時候伺候他方便……這些事當然可以交給護工,不過項遠仍然任勞任怨的做了,兩個人有過無數親密的時刻,對對方的身體甚至比自己的身體都要熟悉,可是那時候是情深時的繾綣,而這一刻,卻是把自己最*最羞臊的一麵向伴侶展露了出來。
第一次伺候三爺方便的時候,那男人竟然會臉紅呢!想到這兩天的相處中男人暴露出的另一麵,項遠感覺有些驚喜,這個在自己眼中一向無所不能的男人其實也會害羞,也會感覺不自在,他一直以為三爺的臉皮比城牆厚,原來不是呢。
明明兩個人沒說話,這家夥竟然突然笑出了聲來,三爺無奈地拍了拍他的手,柔聲道,“想什麼呢?傻乎乎的。”
“沒什麼!”他可不想讓男人知道他在回味男人窘迫的那一刻。
兩個人正說著話,葛健敲了敲門,客人到了。
項遠向三爺打了個眼色,識趣地走進了病房附設的休息室。
病房的隔音並不好,三爺和人談話的聲音隱隱地傳了進來,聽著他溫潤的說話聲,項遠的心裏感覺無比的安寧,以前他也想過,如果葉家出事怎麼辦,是不是有什麼辦法避免呢?
前世他被放逐到m國,一個人吃了很多苦,他怨過、恨過,甚至發誓也要讓三爺也嚐嚐這種被愛人背棄的滋味兒。可是真到了這一步,他才發現,前世三爺將自己送走並不是不愛他,而是真的為了保護他。
這幾天,京城的局勢很亂,寧家和葉家已經到了白刃相見的地步,三爺手術剛醒,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連夜做了一番部署,葉康年在明,他在暗,葉觀濤這個嫡係太子爺也沒閑著,被指派著去做一些隻有他的身份才能做到的事。
當一個家族全力運轉起來的時候,能量是驚人的,可是同樣的,需要處理的事情也多的驚人,看到三爺和葉觀濤凝重的神情和不停的協商算計,就知道他們麵臨著多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不是*上的,而是無處不在的精神折磨。
兩大家族碰撞的結果很難預料,一個很小的疏忽也有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成王敗寇,誰也不願意做那個輸家,可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已經不可能共存。
“哥,忙什麼呢?三爺怎麼樣啦?”項遠正在休息室裏為三爺泡茶,手機響了,接起來,竟然是方卓。
“他挺好的,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公司有事?”
“沒什麼事,就按部就班的做唄。”方卓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也不多說,除了例行的問候外,就是讓項遠多注意身體,好好照顧三爺。
“這些天辛苦你了。”項遠歉意道。
“哥,說這些就俗了,咱倆誰跟誰啊,再說現在是什麼時候?我還能那麼不懂事?”
說到這裏,項遠頓了一下,輕聲道,“你家裏還好吧?”
“沒什麼事,老爺子被派出去考察了,昨天還上電視了呢。”能在電視上看到,就說明目前一切正常。
“你自己也小心點兒,最近就在公司住,不要來回跑了。”昨天葉觀濤出去就被跟蹤了,聽說還曾幾次被惡意撞車,雖然葉大少最後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可是項遠現在一刻都不敢放鬆。
能直接對葉大少下手,可見對方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程度。
“我會小心的,”方卓說到這裏,又提起了一件事,“哥,昨天柏翔約我了。”
“啥?柏翔?”項遠的神經倏地繃緊了,“他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