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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姐走後,發來信息:樂唐,我對你放心,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晚安,準。
我跟柏嫣進入病房,我幫她把床鋪好。順口說,睡吧,我累了。
柏嫣躺下,呼吸漸重,她想說很多,而我疲乏地不想說。
樂唐,你睡了嗎?
沒。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牽手嗎?
記得。
你還記得我們的初吻嗎?
記得。
你還記得門口賣煎餅果子的大媽說,我倆有夫妻相嗎?
不記得了。
對不起。
嗯。
柏嫣隨後沉默下來,她歎口氣低聲繼續問道,
樂唐,你不想問我什麼嗎?
不想。
彼此的談話,終結下來。
這是個神奇的夜晚,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我不願跟任何人去分享我的記憶。哪怕是舊人熟稔的聲音。
柏嫣看恐怖片是從來不會害怕的,但是一上諸如過山車、跳樓機等她就原形畢露了。兩年以前公園門票進行特惠,我跟柏嫣便把約會地點改在了公園。在我生活的小鎮裏很少有這麼多大型娛樂設施,柏嫣亦然。
在過山車上,因為連續的空翻,柏嫣臉色蒼白,雙腿踮著腳開始顫抖,我不自覺的把手伸過去,她緊緊握住我的手,身體安靜了下來。
那是我們第一次牽手。
我不得不爛俗地回憶我們更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情人節時候,賣花的小孩叫我叔叔,叫柏嫣姐姐。
第一次接吻時候,她惡作劇的塗了濃重的唇彩,讓我也成了大紅嘴。
第一次感冒時,柏嫣用宿舍電飯鍋煲出的薑湯。
第一次送禮物,因為是月底,彼此都沒有生活費,我送了她一個故事,杯子與水的愛情。柏嫣送給我一封信,上麵隻寫了日期,滿頁的日期。她說,那是往後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