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阮家俊忙走上前去關了房門,沉聲問道,如果有可能,他寧願這一輩子都不要看到她。
“你說呢,家俊。”喬安柔張揚的笑,“出獄後的日子過得可還好吧?”
她看似隨意地問道。
阮家俊聽著這話,又打了個寒噤,聲音都低了不少。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喬安柔冷笑,“你不會天真的認為,你的事就會這樣過去了吧?要知道安逸的日子從來都是靠自己的打拚得來的,這點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阮家俊的臉色再度灰暗,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告訴你,阮沐天現在已經能睜開眼睛了,他的康複指日可待了,你若再不采取行動,一切都將來不及了。”喬安柔的臉上突然凝成霜,麵無笑容,冷聲開口。
他能睜開眼睛了嗎?阮家俊的心裏一陣慌亂,瞬間不好的感覺就齊齊湧上心頭。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些都是真的嗎?”他不信地問道。
“這些事情還能瞞過我嗎,我當然清楚了。“喬安柔冷笑著自信地說道,“這是人民醫院八層的護士告訴我的,她親眼所見,你說我這會是假的嗎?”
阮家俊的臉更加灰暗了。
“如果阮沐天醒來,三年前發生的事就會全部暴露出來,到時你就等著被阮奶奶趕出阮氏公館吧,而且阮家所有的繼承權都不會有你的份,對我倒沒有什麼,對你,那損失可就大了。”喬安柔威脅著說完,哈哈笑了起來,“隻怕到時你從獄裏出來後會流浪街頭了。
阮家俊的臉開始扭曲,手握得拳頭咯咯地響著,陰兀的眼神盯著喬安柔,眼裏的光看不到焦點,似乎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很久後,他平靜下來。淡淡地問:“你說吧,我要怎樣做?”
“你要怎樣做我可管不著,但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阮沐天不能醒來,最好是永遠地躺著。”喬安柔陰沉的說道,話語稱得上狠毒。
阮家俊緊繃著臉,沉默著,沒有說話。
“家俊,不要再有什麼顧慮了,此時就是最好的良機,錯過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喬安柔看到阮家俊長久的沉默著,怕他會動搖,隻得加重了語氣,勸說著,阮家俊的心思很深,有時連她也捉摸不透。
阮家俊眼角揚起絲譏諷的笑意,眸色深黯不見底。
“還有,家俊,你的未婚妻張宛心現在可與木清竹來往密切,很不會做人,希望你能好好調教下她。”想起今天被張宛心譏諷嘲諷的話語,喬安柔就是滿心裏的怒火。
“你……不準動她。”乍一提到張宛心,阮家俊臉上就突然變色了,剛才的沉默一掃而空,騰地站了起來,非常激動,厲聲說道:“喬安柔,警告你,若要是傷害了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滿臉疾言厲色,惡狠狠地瞪著喬安柔。
喬安柔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阮家俊發怒,像個男人般在她麵前發怒,而不是像以往那樣顧慮到很多,畏手畏腳,放不開。
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這個匹夫現在已經喜歡上了張宛心?三年前,她找上他時,那時的他因為失去了木清竹而感到失望痛苦,自甘墮落,就是當她提出那個計謀陷害木清竹時,他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如此過激的反應。
可現在的他簡直就是頭暴怒的獅子,眼裏泛著可怕的光,整個人都顯得高度緊張,一張臉更是陰沉可怕,仿佛傷害到張宛心就是傷害到了他一樣。
她有些心驚地站了起來。
“當然,你要是能乖乖合作,我是犯不著傷害她的,畢竟將來她和我還是同一家人呢。”喬安柔有點恐慌,汕汕地說道。
“你知道就好。”阮家俊厲目怒視,果斷地說道:“宛心單純善良,我是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到她的。”
“好,好。”喬安柔忽然笑了起來,“看來,你還真是長進了不少,放心,盡管去做你的事吧,我還沒有那麼傻的。”
喬安柔說完嘿嘿一笑,揚長而去。
阮家俊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下癱倒在沙發上。
第二天,木清竹記掛著阮奶奶的心髒病,大早就趕到了墨園,正碰上朱雅梅剛從阮奶奶的臥房門前走出來。
“梅姨,早上好,奶奶昨晚睡得好嗎?”木清竹帶著張宛心,有些話不好問出口,隻好隨意的問道。
朱雅梅會意,笑著答道:“放心,少奶奶,老太太現在好著呢,昨晚睡得挺好的。”
“那好,辛苦梅姨了。”木清竹聞言才算放下心來,打過招呼後朝著辦公室走去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年底了,畢竟家大業大,一個上午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了。
“少奶奶,有人找。”木清竹收拾好東西剛準備走出去時,就看到門衛急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