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來賓,歡迎你們參加百年老宅阮氏公館的新年晏,阮氏公館是我們A市的驕傲……”,喬立遠的聲音洪亮,話語慷慨激昂,回想在中心小島上,各種鎂光燈正在快速閃動著。
靜悄悄的人群裏,幾個身著黑色便服,配戴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魚貫從後台走出。
很快就來到了喬立遠的身邊。
眾人一陣驚愕。
“喬立遠同誌,請跟我們走一趟。”一個看上去像領導模樣的人,麵色平靜,舉止沉穩地拿起了手裏的工作證放到了喬立遠的麵前。
喬立遠大概是被突如其來的場景弄暈了。
他眉毛微皺,剛想發怒,卻一眼就瞥到了對方手中的工作證,煞時臉色雪白,雙手發抖,站立不穩。
“帶走。”為首的領導朝著後麵二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員下了聲命令。
二個工作人員立即帶著已經站立不穩的喬立遠朝著舞台後方走去。
整個舞台靜寂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眾人都望著這一幕,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喬立遠被帶走,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阮少,謝謝你的配合。”軍用吉普車上的男人朝著阮瀚宇打了聲招呼,直接發動了車子朝著京城的方向走了。
阮瀚宇目光沉利,滿臉瀟瑟。
“瀚宇,這次他再也逃不掉罪名了,馮荊生的死並沒有淹埋一切,反而是加速了他的事發。”暮辰風站在旁邊滿臉悠閑,笑如春風,“也算是給木錦慈一個交待了,這次算是我還了你一個人情了。”
阮瀚宇鳳眸眯了眯,嘴角微勾。
“嗯,這次,還真是要謝謝你了,就算你幫了我一次吧。”他嘴角處流溢著淺笑,卻是帶著嘲諷的口吻。
暮辰風知道他的牌性,嘿嘿一笑自嘲。
“哎,想要得到阮大少的肯定真的是難啊。”他哀聲歎氣道。
“知道了就好,以後可不要有什麼好事就想到我。”阮瀚宇撇撇嘴,還是嘲諷的口吻。
二人正在說笑打諢著,卻見到連城急急忙忙趕了過來,他臉色焦急,似乎有要事,可看到有暮辰風在,卻又沒有說什麼,隻是對著二人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這樣吧,暮廳長,既然這次功德圓滿了,那就呆在阮氏公館裏好好玩幾天,等我閑下來,好好陪陪你,以盡地主之誼。”阮瀚宇知道連城一定有事,就朝著暮辰風笑了笑。
“嗯,這次我還真要多呆幾天,不知張將軍到了沒有?正好會會他,還要拜見下阮奶奶呢。”暮辰風點頭答應,知道阮瀚宇有事,想支開他,就知趣地退到一邊正在繼續舉行的宴會去了。
“連城,有事?”阮瀚宇看到暮辰風走了,就把眼睛看向了連城。
“嗯,阮總,我們的人接到風聲,說是蘇其成對景成瑞的背叛非常惱火,要開槍置他於死地。”連城深吸了口氣,並不輕鬆的說道。
“所以呢……”阮瀚宇雙手插進褲兜,仰首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反問道。
連城眼眸轉了轉,輕聲小心地說道:“我是擔心木副總,她畢竟現在跟他在一起呢。”
“哦”阮瀚宇開口‘哦’了聲,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腦海裏想起了被他關在臥房裏的木清竹委屈的臉,頓了會兒,開口道:“這樣吧,連城,他景成瑞得罪了蘇其成,那也是他自已的事,既然你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就派人去告訴他下,讓他自已想辦法解開這個恩怨,這種事誰都沒法幫到他,不是嗎?”
他說得輕描淡寫,心底深處卻是帶著絲不屑。
別人給了你高貴的身份,卻還要想著更好的生活,惹上了那些人,哪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呢,這也算處是咎由自取吧!
“張將軍還沒有到嗎?”阮瀚宇看了看表,都快正午了。
“阮總,張將軍因為喬立遠的案子耽擱了不少時間,又要向莫老爺子報告情況,估計會晚點,但他說了,這次一定會來,而且會在這裏呆上幾天。”連城想起了剛從京城上飛機時見到張將軍的情景,忙對阮瀚宇說道。
阮瀚宇點點頭,心中卻是萬分感慨。
沒想到這個事情莫老爺子真的插手了,本來是不可能在正月初八之前這麼快就破獲扳倒喬立遠的,但莫老爺子的地位背景大,馮荊生的死引開了導火索,京城很快成立了專案組,既然上麵出手了,案子很快就有了轉機。
因此暮辰風就負責了這一出設計,讓阮瀚宇穩住了喬立遠,設計了這場在晏會中直接帶走喬立遠,移送到京城審訊的最佳辦法。
這樣喬立遠就無處可逃了!
翠綠園裏,阮家俊心驚膽顫地站在房內,扶著沙發背的手因為用力指甲都變成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