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舞會也分成幾步曲。
首先是組合。
所有的男女全部聚在漫馨浪漫的大廳裏,朦朧的燈光,暖昧的氣息,男男女女開始了長達半個小時的自由匹對,即就是自由挑選心儀的性伴侶,當然,隻限於今晚。
如果男女雙方都願意了,那就互相交換一個信物,即暗號,畢竟衣服都相同,麵具又不能揭開,那麼等下風流時,免得認錯了人,失去了那份醋暢淋漓的暢快與你情我願的情意。
當然,進到包廂後,衣服可以脫下,但臉上的麵具是絕不能摘掉的,這是規則,既能保護神秘,又符合誰也不認識誰的輕鬆享樂心理。
好吧,既然男女都心甘情願了,那就是進入正式的享樂過程了。
舞會的右側有許多奢華的包廂,裏麵布置得浪漫矯靡,什麼需要的用具都有,琳琅滿目,適應各種瘋狂玩刺激。
到達這一步後,大廳裏的燈光就會全部熄滅。
然後包廂裏的若隱若現的暖昧燈光全打開。
包廂的隔音效果相當好。
凡是進到裏麵,不管是如何的尖叫,呐喊,拚盡命的瘋狂都不會吵到隔壁瘋狂的男女。
最後,當你情我願的男女進去後,門會自動反鎖,直到淩晨時,門才會自動打開。
然後男女相繼離去,投入到工作生活中,彼此都不認識昨天與自己歡愛的人。
瘋狂的一夜情,到此結束了。
這就是化妝舞會的精髓了。
阮瀚宇剛進入到化妝舞會時就感受到了一束強光朝他射來,那光像夜鷹般,銳利卻又夾雜著貪焚,那隻是對他的貪焚,還有濃濃的占有欲。
麵具下的阮瀚宇無須偽裝,他麵無表情,隻是懶懶地看了四周一眼。
好幾十對男女,正在互相試探著,放出暗號。
氣氛是非常的hi爆,但絕不是喧嘩與吵鬧,而是浴望將要開始爆發的前奏。
他不著急,隻是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裏坐下。
虎皮麵具下麵,那雙深遂有神的雙眼來回穿棱著,好整以瑕地打量著整個場景。
這樣的舞會,他從沒有參加過。
早就聽說過了,但他從不屑參加,用他的話說,這都是無聊透頂,或者是瘋了的人才玩的。
他不了解這些規則,也不想去了解。
隻是淡定地坐著,氣定神閑。
可是他的光茫太耀眼了,哪怕就是這樣披著外衣,戴著麵具,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可他周身流露出來的氣質很快就吸引了幾個女人朝他走過來了。
“先生,願意賞臉玩玩麼?”女人們發出放蕩不羈的笑聲,說話聲非常輕挑。
阮瀚宇眼眸含笑,打量了她們一眼,拿起麵前的紅酒輕抿了一口。
“對不起,我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了。”他搖著頭輕輕拒絕。
“討厭,無趣。”幾個圍過來的女人立時散開了。
不一會兒,又有一些女人圍了過來,但很快就全部退開了。
酒吧的另一邊,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靜靜的坐著,自從阮瀚宇進來起,她的眼睛就一直盯著他,從沒有離開過。
此時已經有心儀的男女,迫不及待的選好了對象,朝著包廂裏走去了。
屋子裏剩下的男女不多了。
“叭”的一聲響,一個身影重重的摔了下去。
“哎喲,媽呀。”加鴻才叫痛的聲音響起來。
阮瀚宇朝著聲音瞧去,原來加鴻才擔心自己太矮胖了穿了個墊高了底的木履,哪想到,他一心想要找到雲霽守住自己的媳婦,可不管他如何暗示,雲霽就是裝作不知他是誰,這下可好,滿身燥熱,渾身是汗的他,又急又躁,又不能確認戴了麵具後的雲霽到底是誰,隻急得團團的轉。
這樣轉多了,頭暈了,一不小心踩偏了,就摔了下去。
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像看耍猴般地看著他。
加鴻才又羞又怒,滿心都不是味道,不過還好,戴著麵具呢,沒人知道是他,出洋相也不用擔心丟麵子。
坐在酒吧旁的女人嫌惡的看了他一眼,無動無衷。
阮瀚宇也覺得好笑,站起來,走過去扶起了加鴻才。
要說,這加鴻才也真是TM的重,整個胖胖的身體,全身的肥肉,就連阮瀚宇扶起他都有些吃力。
他扶著他在一邊的吧椅上坐好。
然後,流連在剩下的女人堆裏。
剩下的女人大多都是外麵請來的高挑女郎,即使穿著統一的禮服,那高挑苗條的身段還是會與眾不同,著實讓人著迷。
阮瀚宇看了她們一眼,顯然今天的女郎會多過男人,因為大廳裏剩下的男人已不多了。
“帥哥,要不要玩玩。”看到阮瀚宇朝她們走來,立即有女人向他拋去了橄欖枝。
阮瀚宇邪魅的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小姐,玩玩敢情好啊,那你想怎麼玩呢?”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神態親昵,看似已經心癢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