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吐死她們(1 / 3)

馮小憐到底在宮中經曆得多了,雖然耶律玄沒有好話,她卻麵色愣是未變,笑了笑,忽然轉了話題,“本宮特意帶了些東西送給災民們,皇弟這就讓人來搬吧?”

人家好意送來了東西,不搬倒顯得耶律玄心胸狹窄了。何況,馮小憐乃是當今皇太後,耶律玄也不好在眾人麵前給她沒臉。

於是他往身後看了一眼,莫寒就領著侍衛們上前,去到後頭的馬車邊搬運東西了。

皇太後帶來的東西自然是好的,被褥棉衣,件件都是簇新的,還有一些精致的吃食。

南宮儀看著那些東西,心想這皇太後若是能把心思放在民事上,倒也還行。隻可惜她已經一顆心撲在了耶律玄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等搬完了東西,耶律玄就命人直接發了下去。城隍廟內,災民們跪在地上,對馮小憐千恩萬謝。

馮小憐並沒有進去,隻站在外頭傳旨,“讓他們都起來吧,大冷的天兒,別拜了。”

於是宮女匆匆去傳話,一時,城隍廟內都是稱頌聲。

馮小憐得意地揚起了妝容精致的臉,一身大紅的宮裝越發襯得她眉目如畫。

說起來,馮小憐也是個一頂一的大美人兒,隻是久在深宮,再美的人兒,都沒了那般恬靜,有的隻是心機無限和一絲猙獰。

跟她同來的秋月,也不甘示弱,褪下自己手腕上的兩個翡翠玉鐲,和頭上的幾支金釵步搖,交給耶律玄,“皇太後帶頭積德行善,我也不能沒有表示。”

耶律玄卻不接那一對鐲子和步搖金釵,冷冷道,“災民們雖然可憐,但有官府負責,還用不著你的首飾。”

秋月癟癟嘴,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忍住了。

南宮儀倒是納悶了,秋月和馮小憐按說應該是情敵,怎麼會走到一塊兒的?

她哪裏知道,秋月在宮裏悶了那麼久,聽見馮小憐要出來看災民,而且打聽到耶律玄也在這兒,才特意求了太皇太後讓她出來的。

耶律玄本來要帶著南宮儀去用飯的,卻被這兩個女人給打斷了,心下不悅,見事情都辦完了,也就不再停留,帶著南宮儀就往外走。

馮小憐急急地喊住他,“皇弟,這是要去哪兒?災民們你難道不管了嗎?”

南宮儀聽她這著急上火的話就想笑,喜歡耶律玄就直白地說出來算了,幹嘛非得拉上災民?

災民是招誰惹誰了?

耶律玄腳步不停,冷冷道,“我們還未用飯,皇太後不會連這點子自由都不給我們了吧?”

他連“皇嫂”都不叫了,一句“我們”更是打啞了馮小憐。

她愣愣地站在那兒,不知改進還是退。

秋月聞聽忙攔住他們,一臉討好地笑了,“來之前,就怕你們沒用飯,我特意帶了些,你們若不嫌棄,就吃了吧?”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們還怎麼拒絕?

南宮儀也不想大老遠的出去折騰,既然秋月從宮裏帶來的,那必定是好吃的了。

她暗中扯了扯耶律玄的袖子,耶律玄就知道這小女人又有什麼點子了,唇角勾了勾,眼中閃過一抹寵溺。

南宮儀笑嘻嘻地看著秋月,“那就多謝秋月姑姑了,本公主正好餓得要死。”

說罷,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到了秋月跟前。

秋月本想拿這些飯菜留住耶律玄的,一見南宮儀要吃,心裏頓時就跟吞了一隻蒼蠅那般,眉頭緊緊地蹙著,抿著嘴愣是不吱聲。

南宮儀看著她一臉不痛快的樣子,心裏格外爽。這兩個心機婊,公然勾搭人家夫君,還偏要擺出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她這下就要揭開她們這偽善的真麵目。

“怎麼?秋月姑姑不舍得?”南宮儀笑著問,眼神裏一副就是讓你不痛快的神色,氣得秋月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扇爛她的臉。可礙於耶律玄在旁邊,她隻得恨恨地忍著,胸脯子一上一下起伏,看得南宮儀心裏賊爽。

耶律玄站在那兒看著秋月那副神情,高冷地抱著胳膊,冷哼一聲,“既是舍不得,我們去外頭找吃的。”

說罷,拉著南宮儀的手,舉步要走。

秋月一見耶律玄要走,立馬急了,她好不容易出宮一趟才能見著他,下次還不是何年何月能再見他一眼,哪怕南宮儀吃了她親手做的飯菜,她也認了。

“哪裏不舍得?”秋月裝出一副溫和的樣子,瞥了一眼南宮儀笑吟吟的臉,癡癡地看著耶律玄,“能得王爺品嚐秋月的飯菜,那是一種榮幸。我就怕王爺不喜歡。”

秋月這麼說,也算是解釋了方才不答話。

說完,她就趕緊轉身去馬車上拿出一個黑漆的食盒來,又讓宮女搬出一張小桌子和幾個小凳子來,她親手把食盒打開,把裏頭的飯菜一一擺上來。

南宮儀聞了聞,別說,秋月做飯的手藝還挺不錯。

再看那幾個菜色,一樣銀牙肉絲,一樣清燉牛肉,一樣香菇燉雞,還有一樣是麻辣豆腐。都是些尋常的家常菜,主食則是一大碗碧瑩瑩的米飯,聞上去香噴噴的,引人垂涎欲滴。

“都是王爺喜歡的菜色。”秋月一邊擺著一邊輕輕說道,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直在耶律玄的臉上徘徊著。

南宮儀當先坐了下來,拿起一雙象牙筷就夾了一筷子銀牙肉絲放進嘴裏嚐了嚐。

酸酸甜甜的,甚合胃口,她不由讚了一聲,“好吃!”

耶律玄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好吃就多吃點兒。”

秋月不滿地瞪了南宮儀一眼,她這是做給耶律玄吃的,這女人坐沒坐相吃沒吃相的,哪裏配得上王爺?

“這都是王爺愛吃的。”秋月氣呼呼地甩了一句,顯然對南宮儀這麼貪吃她親手做的菜很是受不了。

“本王的愛妃和本王的口味一樣,本王還真是高興。”耶律玄看也沒看秋月一眼,淡淡地說著。

秋月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仿佛不敢置信地看著耶律玄,“王爺……”她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襟,像是不能承受一樣。

南宮儀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生怕她那嬌柔的樣子下一刻就會倒在地上起不來。

她無聲地歎息著,女人哪,何苦這麼不給自己長臉?憑著自身的條件,找個什麼樣的富家子都沒有?偏要在耶律玄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那皇太後也是,堂堂一國的太後,非要跟自己的小叔子鬧得不清不白的,將來,怎麼給自己的兒子做榜樣?

關鍵是耶律玄對她們無意,不管她們使盡什麼招數,耶律玄都不買賬,怎麼還偏認不清形勢?

難道離了男人就不能過了?

她真的搞不懂,這些女人一個個跟發了狂的野獸一樣,前赴後繼不算,還光想著針對她,若是耶律玄是個濫情的人,鬥倒了她一個,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她。

難道這一輩子就在鬥來鬥去中結束嗎?

果然,這深宅大院的日子不是人過的。

南宮儀一邊腹誹著,嘴巴也沒有閑著,風卷殘雲一般掃著那幾個好吃的菜。

秋月一見這樣,頓時就難受了。

她拿起一副幹淨的筷子就夾了一大塊燉的爛爛的牛肉放進耶律玄的碗裏,柔聲道,“好久沒見,怎麼瘦了這麼多?”

這柔情的小眼神,這乖巧的小模樣,分明就是個對丈夫擔憂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