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西涼夜的愁(2 / 3)

耶律玄和西涼夜都看傻眼了,這女人是怎麼了?敢情不是舍不得,而是想自己親自動手?可那也沒必要進屋裏啊?

兩個男人可是見識過南宮儀給活人開膛破腹的,她要是想親自宰殺一隻雞,那也沒什麼值得詫異的。

不過,這殺雞宰鵝的事情並不需要她親自動手啊?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了眼,有些無奈。西涼夜直接那肩膀撞了下耶律玄,“喂,儀兒一向這麼暴力嗎?”

耶律玄橫了他一眼,“活膩歪了是不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又掐了起來,走在前頭的南宮儀好似什麼都聽不見,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了。

進了屋,她就把那雞提到炕邊上,回頭又衝愣愣看著她一係列動作的耶律玄和西涼夜喊著,“找根細繩來。”

外頭的老大爺早就遞過來一條細麻繩。

耶律玄接過就跨進屋內,遞給南宮儀。

南宮儀卻不接,隻一努嘴,“綁了。”

耶律玄遲疑著,“綁誰?魅姬,還是雞?”

南宮儀忽然就想笑,她的話有這麼難理解麼?竟讓堂堂北遼攝政王把魅姬和雞混為一談?

見她翹著嘴角忍俊不禁,耶律玄就明白自己問的有多滑稽了。

他看了眼躺在炕上麵色死灰的魅姬,和那隻還在撲棱掙紮的大公雞,也忍不住笑了,“還以為你讓我把這個該死的魅姬給綁了呢。”

“嗬嗬,她都快死了,綁不綁的有什麼差別?”南宮儀打趣地看了眼耶律玄,催促道,“快著些,我等著呢。”

一旁的西涼夜見她們小兩口當著他打情罵俏的,氣得麵色不好,上前就去搶耶律玄手裏的細麻繩,“你不來我來,別耽擱了時辰。”

耶律玄哪裏容得他放肆?劈手把他的爪子給揮開,嘴裏哼著,“別在本王跟前跟個跳梁小醜似的,惡心!”

“什麼?你敢說本皇子惡心?”西涼夜氣得跳腳,忍不住又要和耶律玄開撕,卻被南宮儀給打斷了。

“你還想讓我給你紮一針嗎?”

一語,成功地讓西涼夜安靜下來,那種又酸又麻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此生他可不想再嚐一次。

他苦著臉,可憐巴巴地裝委屈,“儀兒,你偏心,耶律玄欺負我,你盡向著他!”

南宮儀嗤笑,“我叫他綁雞,你摻合什麼?又不是不讓你幹!”

西涼夜一聽自己也會有活兒幹,忙轉怒為喜,急著問南宮儀,“叫我做什麼?盡管吩咐,我一定做得比這小子好!”

他點了點耶律玄,惹來耶律玄一記白眼。

南宮儀不覺好笑,“等會兒你就舉著這隻雞。”

“啥?你讓我舉著一隻雞?”西涼夜叫起撞天屈來,實在是沒有想到南宮儀會分派他做這個活兒。

“怎麼?你不樂意?你不是說你一定會做得比耶律玄好嗎?”南宮儀挑眉,斜看他一眼。

明知道是激將法,西涼夜偏就吃這一套,看一眼那隻咯咯亂叫的大紅冠子的大公雞,牙一咬跺跺腳,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好,舉就舉,誰怕誰?”

等耶律玄把那隻公雞橫七豎八捆得一動不動的時候,南宮儀就遞給了西涼夜,“來,舉著。”

西涼夜趕緊雙手把那隻公雞給舉起來,然後南宮儀就覷著眼在那隻公雞身上瞄來瞄去,看得耶律玄和西涼夜直納悶:這雞身上難道還有什麼寶貝不成?

好半天,南宮儀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地從公雞尾巴上扯下兩根細長的羽毛,那兩根羽毛都是深綠色的,看上去就像是緞子一樣。

南宮儀仔細地拿匕首把那上麵的毛都給刮幹淨,露出兩根一粗一細的長管來,約莫一柞長。

南宮儀把那兩個管套在一起,就變成了半尺多長的一根長管子。

“阿儀,你是想拿這個輸血用?”已經見識過南宮儀用野草藤給他輸鹽水的耶律玄,立馬雙眸一亮,連聲問著。

“嗯,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吧。”反正人血要配型,不能隨便輸,先拿動物的血給魅姬做個試驗吧。

她用小匕首把羽毛管的兩頭給削尖了,對著魅姬死人一樣青紫的手背上就紮去,準確地紮進了她的靜脈。

“來,低一些。”南宮儀對西涼夜招了招手,西涼夜就把手往下放了放,手裏的那隻雞離南宮儀近了些。

南宮儀相了相那隻公雞的脖子,然後用羽毛管的另一頭紮進了雞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