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離曾言,自己當初之所以死,主要原因並非是林雪兒的搬弄是非,那到底是為何?段子離不能肯定,林緋葉同樣看不透,此時隻覺得重重迷霧籠罩心頭,讓她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揮之不去。
不過心底雖然好奇,但林緋葉畢竟沒有失去理智,知曉不能硬闖,也不能露出破綻,否則打草驚蛇,引起段傲陽的注意,就大事不妙,索性裝糊塗,拉著綠衣,就徑直離開了。
二人回到住處,林緋葉眉頭蹙起,心頭那醉葉居三個字,始終縈繞,讓她坐立不安。
“夫人,那醉葉居到底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很古怪。”
綠衣同樣疑惑不解,她眼尖,發現那裏雖然表麵上隻有四個守衛把手,可裏麵人影憧憧,想必真正的護衛,比那要多出不少。
“你問我,我問誰。”林緋葉說著,麵色一整,又吩咐綠衣道:“不過,綠衣你記住,今日所見,以後不許亂說,哪怕隻有你我二人,也不宜多談,更不許提那處所在,有別人說起,你就裝傻,知道嗎?”
綠衣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小姐,奴婢明白。”
林緋葉心頭煩躁,瀲月就像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刀,此時她無法斷定自己在段傲陽心頭的地位,若是瀲月容不下她,或者二人有糾葛,那最後到底段傲陽向著誰,這很難預料。
“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啦?”綠衣貼著林緋葉耳朵悄聲問。
林緋葉搖搖頭,道:“還不知曉,不過注意點總沒錯,否則,出了亂子,誰也保不住我們。”
“恩。”綠衣鄭重的點頭,事關生死,綠衣一點不馬虎。
日月輪轉,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心頭擱著心事,連吃飯都沒多大胃口,綠衣見此,也不知如何勸,唯有默默陪著。
“你不過是段傲陽娶了,掩人耳目罷了。”
“段傲陽心裏隻有瀲月,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原本已經忘卻,段子離曾說的那些話再次浮上心頭,猶言在耳,又想起與段傲陽由鄔國返回時,墨桓小心謹慎的提起瀲月,段傲陽就匆匆離開,讓是讓林緋葉心頭直犯堵。
燈火搖曳,雖然春寒料峭,可屋內一片暖融,林緋葉卻感覺自己身子異常的冰冷。
“奴婢見過夫人。”
就在林緋葉出神之際,清漪的話音喚回了思緒。
“清漪,什麼事?”
“夫人,王爺今晚有公務要忙,可能會晚些才就寢,讓奴婢告知夫人,若是夫人累了,可早些歇息,不用等的。”清漪依舊很客氣。
“好,我知曉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著吧,我這裏不用人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大發了清漪,林緋葉心頭一跳,段傲陽公務繁忙,夜裏回來晚,那是極為正常之事,林緋葉也習以為常。
她還記得上一世,每到這個時候,她還時常去看望,不過這一世,她可不會那麼傻,半夜送點心什麼的,完全犯不著,也沒必要去一探虛實,若段傲陽真的在還好,若是托詞,自己當麵揭穿,也會讓段傲陽麵上不好看,還會顯得自己小氣,不知分寸,何況就算她,也不喜一天到晚被段傲陽給盯著。
不過清漪一走,林緋葉的心思就活絡開來了,沒到這個時候,整個王府後院就顯得鬆懈很多,畢竟無人能闖入王府,跟別說深入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