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段傲陽冷哼一聲,根本不予理會。
林緋葉卻心頭一跳,隻有她知曉段子離此言何意,不過卻同樣沒有別的心思。
太後見此,知道大勢已去,暗歎一聲,道:“諸位愛卿,哀家身有不適,就不奉陪了。”
一場壽宴,鬧成這樣,她此時雖然心頭恨意濃烈,卻也無可奈何,不想在待下去了,免得繼續丟臉。
一眾大臣,見此,也紛紛告退,唯有段傲陽與林緋葉,還停著未走,他們知道,接下來,皇帝也該給他們一個交代了,否則這次的虧就吃的太冤枉了。
突然的變化,讓小皇帝段子琛心頭一涼,感覺渾身酸軟,心灰意冷,一時間竟然也呆住了,見段傲陽麵色依舊陰沉,小皇帝又心頭打鼓。
倒是伺候他的公公極為精明,知曉此時唯有讓皇帝自己主動認錯,才能熄了攝政王的怒火,不由輕輕示意了段子琛一下。
段子琛這才恍然,尤其是見段傲陽和林緋葉都沒正眼瞧他,慌忙跑了下來,走到段傲陽麵前,躬身一禮,道:“皇叔,此事是侄兒糊塗,受人蒙蔽,還請責罰。”
這哪裏有半點做皇帝的樣子啊,林緋葉內心暗歎。
段傲陽同樣一臉失望之色,搖搖頭,指了指中堂方向,道:“跪下!”
段子離心頭猛跳,膝蓋一軟就差點跪在段傲陽麵前,還好段傲陽伸手扶住,轉了個方向,漠然道:“你不是跪我,我也受不起,你該跪的是先帝!”
“皇叔……”段子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敢違逆。
段傲陽見段子琛跪好了,才示意一旁的公公,公公很乖覺,沒一會就恭敬的托著一個盒子過來了。
林緋葉見到這盒子,不由嘴角一抽,這不是別的,正是上次曾見到過的那個裝著戒尺的盒子。
“皇上,這幾年來,除了上次派遣趙盡忠抓我之事,我也從未責罰過你,可今日之事,你怎可如此行事,此事就算太後有意,你也該勸阻,你可知此事嚴重。”
段傲陽深吸口氣,接著道:“若我真的死了,你可知你要擔負多大的罪名,往後這皇位,你又如何能坐得穩,如何堵這天下悠悠之口,何況還如此操之過急!”
段傲陽這話說的很客氣,林緋葉也極為讚同,就是這計謀未被識破,最後做成了,最終也討不好好處,無論太後還是皇帝,都會背負一個謀害忠良的名聲,加上朝上大臣也不會服氣他們母子,最終隻會成為替死鬼,
沒有那個能力壓底下浩浩蕩蕩的反彈,就不要操之過急,這樣急功近利,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當皇帝的可以心機深沉,也可以敦厚善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分得清形勢,知曉事理。
“皇叔,朕知錯。”段子琛悠悠開口。
段傲陽也不想多言,知道段子琛對他已經忌憚到了骨子裏,索性幹脆利落的打開太監拿著的盒子,拿出一根鞭子,緩緩解開繩結。
林緋葉有些訝異,上次是尺子,沒想到這次竟然換鞭子了,她很好奇,裏麵到底還有什麼,不過雖然好奇,倒也沒有偷看。
“記住今日之痛,好好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