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緋葉並未隱藏自身蹤跡,加上她身份矚目,在京城的行動,自然不難查探,不到半個時辰,墨桓就查清了林緋葉的去處,返回了王府。
段傲陽依舊眉頭緊皺,想著心思,還有很多朝堂的事宜需要他把握,或許是因這次與太後見麵太後說了什麼,又或許是別的緣故,此時的段傲陽每次處理折子奏章,都顯得很鄭重其事,極為認真,甚至連墨桓已經到了書房門口,才剛剛察覺,這對於一直謹慎的他來說,委實有些不可思議。
墨桓看出段傲陽眉頭緊皺,知道恐怕是碰到棘手的事,好奇的問道:“王爺,您這是碰到難處了?”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群老家夥不安分罷了。”段傲陽有些無奈的搖頭。
墨桓點頭,麵帶譏諷地道:“朝上那些人,個個都想在朝廷的身上割肉,割得越多越好,這些年越發貪婪,實在是不中用。”
“你呀,話可不能這樣說。”
段傲陽有些好笑,旋即才想起正事來,問道:“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墨桓這才想起自己所行的目的,有些輕鬆地道:“沒什麼難處,王妃從皇宮出來,就隨意的亂走,然後路過離王府,見了段子離一會,後來就直接回府了。”
說起來,墨桓最怕的就是查探林緋葉的行蹤了,尤其是林緋葉兩次離王府出走,那行蹤飄忽的,整個王府都出動了,依舊無功而返,至此他都差點有心理陰影了,好在這次很輕鬆,他也心頭極為滿意。
段傲陽點點頭,想了想,覺得林緋葉這次異常恐怕是跟段子離有關了,唯有跟段子離扯上關係,才會有更多意外,不由問道:“他們說了什麼?”
“這個……”
墨桓有些為難的搖頭道:“查不到,灼陽軍倒是在把手,最初王妃還跟段子離鬧了一番,不過後來似乎段子離知曉什麼秘密,然後王妃將人遣散了,無人知曉說了什麼。”
段傲陽點點頭,道:“罷了,你去歇著吧,這幾日你也夠累了,好好休息幾日。”
“是。”
墨桓點點頭,這些時日,他也累得快散架了,畢竟要將趙盡忠坑在邊關,他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而且還來回跑,光趕路,一般人都吃不消。
燈火如豆,搖曳著人影,段傲陽眉頭緊皺,一時間始終猜不透林緋葉到底知曉了什麼,不過他自然看出,此事肯定跟他自己有關,林緋葉唯有在這些事情上,才會表現如此異常,哪怕偽裝的再好,依舊讓他察覺出來了。
“罷了,還是去王府走一趟。”
最終,想不出所以然的段傲陽,決定親自去一趟。
離王府層層樓閣短短時日,就已顯得荒敗,在夜色下,不見絲毫燈火,吹風吹過,帶來暖意,落在離王府,卻給人如同秋風般的蕭索。
唯一一間亮著燈的屋子,略顯緊窄,雖然一應物件家什依舊極為精美華貴,可給人的感覺,卻暮氣沉沉,透著一股陰森。
白色的蠟燭在燭台上宣泄,拖拽出長長的燭油,有許多滴落在桌上,在紅漆渡染的桌麵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斑點,然而很快白色的斑點卻被一道陰影遮住,那是一個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