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公公離開後,墨桓就在門外求見,段傲陽聽聞,趕緊麵見,旋即就看到墨桓黑著一張臉,顯得極為沉重的樣子。
“遇到難處了?”
段傲陽問道,畢竟他很少見到墨桓這種麵色,好像遇到天大的難題似的。
段傲陽看了看四周,示意段傲陽,段傲陽哪裏還不明白,當即就遣散了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道:“有發現?”
“回皇上,最近太後的動作很大,讓微臣都感到心驚。”墨桓有些慎重的開口。
能讓墨桓用上心驚這個詞,可見寧無搖的動作,真的到了讓人不得不忌憚的地步。
段傲陽麵色也沉了下來,雙目閃過一道殺機,道:“除此外呢,可查到其他的什麼?”
“微臣還在讓人盯著,不過暫時還沒結果,那些江湖人士,神出鬼沒,身手高明,微臣手上也折損了一些人手。”墨桓有些無奈的開口。
讓他的人去查寧無搖過往的行蹤太難了,一來寧無搖與武林人士有何牽連,如今還是個謎團,但想從那些武林高手處順藤摸瓜,就並非一般的護衛能勝任的,畢竟那些人太謹慎,伸手又高明,非一般人能敵。
“你仔細說說知道的情況。”段傲陽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也沒有責備墨桓的意思。
“太後最近這些時日頻繁接見朝中大臣,比前些日子還要頻繁,而且很多都是先帝的老臣,這些人有的還在朝野,有的早已辭官,但與朝中很多大臣依舊牽連甚多。”
墨桓如實稟告,除此外,並未多言一字。
這絕對不是個好消息,段傲陽心頭一冷,問道:“你覺得太後想做什麼?”
“微臣不敢妄加猜測。”墨桓搖了搖頭,也不明說。
段傲陽敲了敲桌子,一時間沉默不語。
寧無搖到底想做什麼?
段傲陽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要說她想獨攬大權,如今恐怕已經太晚了,畢竟他在這個位置上也呆了這麼久,手中握有的力量,也絕非寧無搖能敵。
但除此外對方還能有何圖謀,架空自己,登基稱帝?
段傲陽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畢竟女人當皇帝,這根本沒希望的事,畢竟他還沒死,就算他死了,段清鈺身為太子,同樣可以名正言順的繼位,畢竟忠心與他的大臣可都是握有實權,甚至兵權他也從未放過,想造反,幾乎看不到絲毫希望。
“也罷,你先下去吧,先注意著,有情況及時來報。”
想不出所以然,段傲陽最終還是讓墨桓離開了,將心思壓在了心底。
“看來不能再忍了,否則都將朕當成軟柿子了。”
良久,段傲陽才嘴角泛起冷笑,緩緩起身,道:“來人,朕要前去看望母後,去將朕備的東西帶上。”
“是!”
段傲陽最終還是決定不再示敵以弱,主動出手。
任由幾個太監手裏拿著幾個錦盒,段傲陽旋即就出了勤政殿,直奔寧無搖的寢宮,一路之上段傲陽龍行虎步,再也沒有半分當初麵對寧無搖時的軟弱,整個人氣勢逼人,如同一頭猛虎。
然而段傲陽還未到寧無搖的寢宮,就在殿外碰到蘇域,此時的蘇域頭發濕漉漉的,麵色有些紅潤,像是剛沐浴出來,看起來精神抖擻的樣子。
段傲陽見此,雙目眯起,但麵色依舊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