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桓在得知了消息以後,迅速回了勤政殿,林緋葉已經回了朝鳳宮,殿中隻剩段傲陽一個人,他站在窗前,一襲皇袍愈發的氣度非凡。
墨桓上前將侍琴說的一句不落的全都說給了段傲陽聽。
段傲陽越聽便是越是嚴肅,倘若侍琴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宮裏就多了一條密道,這是一條多麼大的裂縫,萬一有人借著這個裂縫惹事,從內而外的爆發戰爭,那麼自己必然是措手不及啊。
他再次吩咐道:“墨桓,這事情馬虎不得,就交給你一個人難免會有些吃力,朕再給你些灼日軍,你每日帶著他們,多去養心殿轉悠著,有情況隨時便隨時來向我稟報。”
墨桓也知道這事情不容小覷,領了命便退了下去,而段傲陽將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眸子裏是意味深長的情感。
次日,段傲陽早早的就去了養心殿,他知道昨天自己一聲令下調過去那麼多人,她一定是心中哽著一口氣無處發泄呢,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也是好的。
寧無搖果然是氣得狠了,一覺醒來,便看著外邊兒巡邏的人數增加了許多,而且似乎就在這養心殿周圍轉悠,再一問才知道,這是皇上手下的灼日軍,受了吩咐才過來看著。
這擺明了就是段傲陽給她布置的眼線,這麼多人守著,豈不是她做什麼都會落到段傲陽的眼裏了?
若不是段傲陽突然過來,她還準備去找他理論一番呢!
“皇帝怎麼來了?不是當陪在皇後身邊嗎?”寧無搖目光流轉,自己走到椅子上坐下來,卻沒有給他賜座,反而是陰陽怪氣的調侃。
段傲陽也不在乎,自然而然的在寧無搖旁側的椅子上坐下來,旁側的奴才立馬上去給他將茶滿上。
他笑著,神色看不出任何端倪,理所應當道:“給母後請安啊,想著許久沒見著母後,特地過來看望。”
寧無搖看著段傲陽,一下子將盛著滾燙茶水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杯子摔得粉碎,茶水濺落在下人的腳下也隻能強忍著。
“這外頭那麼多人,哀家做了什麼你都知道,還用得著你來看哀家嗎!”她怒道。
“母後這是做什麼?這些瓷器都是你平日裏頂喜歡的,要是再要讓人燒製,可就難得有這樣的效果了。”段傲陽看著滿地的瓷器碎片,沒有半點的驚訝,反而是摸著下巴,有些惋惜的樣子。
“皇帝,你給哀家說說,那養心殿外的侍衛究竟是怎麼回事?哀家可是太後!不是被你關在這宮裏的犯人!”她大聲的吼著,嚇得宮裏的宮人都畏畏縮縮,不敢亂動。
比起她的暴躁,段傲陽顯然淡定了許多,他晃了晃茶碗裏的茶,看著茶葉的梗起起伏伏,笑得漫不經心,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母後的安全著想,宮裏宮外這幾日都很不太平,這灼日軍個個都是精兵,保護母後的安全那是再適合不過了,母後如此抵觸,可是有什麼不能讓朕知道的事情嗎?”
寧無搖被段傲陽的問題堵得說不出話來,她的確是有不能讓段傲陽知道的事情,而且還不少,可這都是說不得的,逼得急了,幹脆手一甩,道:“哀家同你說不清楚,你不要再呆在這裏了,哀家要再去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