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寧無搖請安沒有請成,林緋葉也就帶著黃鶯回了朝鳳宮了。
隻是她一直心緒不寧,總覺得蘇域的話怪怪的。
蘇域說他隻奉信權利,那麼寧無搖到底有什麼權利,竟然能讓蘇域背叛她卻去投靠了太後。
林緋葉叫黃鶯拿著些穀物出來,自己坐在屋前的台階上喂鳥,那些鳥兒許是習慣了,一見她那些穀物便都刷刷從樹上飛了下來。
清晨的陽光斜照在朝鳳宮的瓦片上,帶著淡淡的金黃色,院子裏的花草在陽光下閃著亮光,似乎是剛剛醒來的孩子,帶了朦朧的睡眼。
隻是林緋葉卻沒有心思來欣賞這些個美景,即便是手裏拿著穀物,她也不知不覺將穀物都倒出來了一大半還不知曉。
她一直在思考,蘇域所說的權利到底有多大。
段傲陽是帝王,一國之君,天下之主,她也是皇後,到底還有什麼權利,能夠超越這個存在,成為蘇域的向往?
寧無搖究竟多麼有權利,難不成她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勢力?
她越想越是覺得寧無搖有一個大秘密,而這個秘密連溫書墨也不見得知曉,寧無搖的實力也許超乎她的想象。
黃鶯一直現在一旁看著她,不明白皇後娘娘到底在想什麼,竟然連穀物都撒在地上了也沒有發覺。
“娘娘,您自從養心殿回來以後就一直在想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苦惱?”黃鶯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林緋葉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都走神了,不禁無奈一笑,拍了拍裙子站起來。
如花似玉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依舊眉眼如畫,傾國風華。
叫她不說話,黃鶯嘟嘟嘴唇,臉上的不解愈發明顯。
按理說不用去太後那邊請安,娘娘應該高興才是,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娘娘,既然太後那邊都不用娘娘去請安了,那娘娘可以多睡會了。”黃鶯笑道。
林緋葉黛眉微皺,總覺得心裏不安寧。
悠悠歎了一口氣,“我總覺得這天要變了。”
黃鶯一聽麵色驚恐,小嘴嚇得微微張起,蹲下身子收拾了地上的穀物,幾隻小鳥也早就在她們的談話中飛走。
她站起來時,手一抖,又將好不容易撿起來的東西撒了一地。
“娘娘,您不要嚇奴婢,好好的,怎麼會變天了呢。”
黃鶯臉色慘白,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林緋葉平靜的站著,伸手摘了一朵花,眼神不知飄向了何處,隻覺得她需要做好準備了。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不用去向寧無搖請安,林緋葉倒是像黃鶯說得那樣能多睡了一會,但是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睡得不安心。
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其餘時間,除了處理一些宮中的瑣事之外,她便一股腦研究著毒藥,偶爾也和溫書墨談論關於去掉小公主臉上的大斑的事情。
段傲陽也會時不時來找她,隻是林緋葉對他依舊愛理不理的樣子,這讓段傲陽非常的苦惱。
這一日,林緋葉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領口繡了幾朵梅花圖案,腰間點綴了流蘇,長裙曳地,封腰繡了精致的花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她帶了黃鶯去禦花園裏散步,不愧是皇家的花園,裏麵的花種多樣,各色品種的花爭繁鬥豔,這花叢中有著蝴蝶翩翩起舞,有著鳥鳴聲聲清脆,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