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便往屋子裏走出,而黃鶯一個人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啊,這就是娘娘昨天說過的考驗啊,真是為墨侍衛捏了一把汗啊!
這麼想著,她也不敢有半點的怠慢,一路小跑著跑去了侍衛所,墨桓方才從外邊練功回來,帶著一身寒氣撞見了黃鶯,搶先開口問:“黃鶯,你怎麼在這裏?”
黃鶯悶著腦袋道:“娘娘有事找你呢!”
墨桓正等著段傲陽賜婚下來,這個時候林緋葉突然召見他,他還以為是要擺談自己和侍琴的婚事,二話不說,便向著朝鳳宮小跑了過去。
“娘娘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走進朝鳳宮的門,墨桓滿心期待,他可是就等著林緋葉答應他和侍琴的婚事呢!
姍姍來遲氣喘籲籲的黃鶯同情的看他一眼,隻可憐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呢!
林緋葉伸手指了指朝鳳宮小花園裏的幾大排花盆兒,淡淡的吩咐道:“我這幾日看著給這些花擺在這礙眼得很,正好禦花園新進了一些花卉,你幫我從禦花園搬一些過來吧。”
“禦花園?”墨桓驚訝的將林緋葉的話重複了一邊,雖說朝鳳宮是離禦花園比較近的一個宮,但終究是有那麼一段距離的,再看這些花,少說也有幾十盆吧,他一個人搬得搬到什麼時候啊。
林緋葉淡定的肯定他:“沒錯,是禦花園啊。”
他為難的笑笑,問:“娘娘,這些事情不是應該由花園的花匠做的嗎?怎麼特地叫我過來?”
林緋葉眨眨眼睛,雙手環胸,半眯著眼瞧他笑道:“你不是會功夫嗎?學武的人腳程總比一般人要快一些,幾下就可以搬完了。”頓一下,笑得更加的燦爛:“你要不願搬也行,我隻當你是個吃不了半點苦楚的人就是了。”
墨桓正是費盡心機要給林緋葉留下“有擔當的男人”印象的時候,怎麼可能輕易拒絕這樣的事情呢,他連忙蹲下身去,搬起了花盆,吃力地微笑著說:“娘娘的命令,屬下怎麼敢違背呢,這些花盆都讓我一個人來,我很快就可以做好的!”
林緋葉笑著拍拍墨桓的肩膀,道:“嗯,不錯,好好的搬。”說罷,又走進了朝鳳宮,喝著茶吃著點心,和黃鶯說說笑笑。
而墨桓卻隻能歎了一口氣,認命的開始搬起了花盆。
花盆看上去不大,可裏麵實打實的裝滿了土,拿在手上還是有些分量的。
搬了十趟下來,墨桓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花盆裏的土可都是實打實的沉,饒是墨桓這樣的習武之人也是經不起折騰。
屋子裏的黃鶯伸長了脖子往外觀察著,心裏也有些擔心,道:“娘娘,咱們這樣對墨侍衛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緋葉閑閑的喝一口茶,將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漫不經心的回答:“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擔心他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她這兒剛說完,侍琴便端著一碗茶水,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墨桓身邊去,黃鶯趕緊將腦袋收了回來,笑道:“娘娘真是神機妙算,果然來了呢!”
她讓墨桓搬花盆,一是為了考驗他的意誌力,畢竟吃了苦得到的東西才會知道珍惜。二也是為了讓聊兩人可以更加溝通感情,而一起吃苦才是夫妻應有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