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宮中有幾個小隊當值,分別在各個宮巡邏,兩個時辰交一次班,那刺客要是從那幾條路逃走,那麼必定會撞上當值的小隊,所以,他隻能選擇一條路。
墨桓側眼,看向通往奴才居住地處的那條小路,露出一個滿是信心的笑意來。
聽侍琴說,那晚那人身形較為硬朗,動作幹淨利落,一雙眼睛著實陰毒,一看便知是個男子。
所以說,那人還是個太監了?
都知道太監是沒根的東西,說話動作都是女人氣,若是真是個太監,那他這些年可謂是用心良苦的在演戲啊。
可是宮裏的太監少說有個千八百兒的,而且又沒有看見樣貌,這讓他怎麼找?
沒有辦法,墨桓隻能斷定那刺客沒能成功刺殺薩摩,必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呆在裏薩摩很近的地方,暗中觀察,再伺機下手。
而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暗中排查薩摩身邊的人,事情發生了幾天宮裏都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刺客多半會放鬆警惕,露出漏洞,而這漏洞總會讓他找到一些線索。
侍琴依然是呆在聽雨軒,禮貌又疏遠的遵從著林緋葉“貼身保護”的命令,有時候總會有些尷尬的時候,薩摩扭捏的不行,侍琴卻很是淡定。
墨桓暗地裏看了,幾乎就要爆炸在原地,可是又隻能忍著,他秘密監視聽雨軒的事無人知道,更是不能暴露。
就這麼一連守了好幾天,墨桓依然沒有半點發現,可是他不著急,他知道引蛇出洞有一個必不可少的東西,那就是耐心。
就這樣,他巴巴的在聽雨軒外守了十天,夜裏就睡在屋頂上,這麼守著一看,還真讓墨桓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小太監。
那時候正是深夜裏,宮裏靜悄悄的,隻有當值的士兵們不是從宮裏的小道上走過,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讓黑夜顯得更加的沉靜。
屋裏的薩摩也睡得熟了,呼吸聲平緩而均勻,惹得屋頂上的墨桓也是哈欠連連,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把這十天沒有睡夠的覺都給他補回來。
他一邊強作精神,一邊想著等抓到那個刺客之後要怎麼折磨他才能彌補自己這幾日的辛苦勞累,忽然便聽見屋底下傳來窸窸窣窣細碎的腳步聲。
低頭一看,正看見一個太監裝扮的人正鬼鬼祟祟的在窗外張望著,得來全不費工夫,墨桓一下跳下去,將他抓住。
這小太監是別宮裏打雜的小太監,但是在薩摩入宮以後,他總是陰魂不散的圍繞在薩摩的身邊。
他將他送到朝鳳宮,一腳踢在他的腿窩,讓他跪了下去,有些高興道:“娘娘,這人自從被我抓住之後就沒有開口說過話,我想審問人這樣的事情娘娘最是在行不過,他便交給你了。”
林緋葉淡淡看著堂下跪著的那人一眼,點頭應允:“行了,他把我這後宮搞得烏煙瘴氣,我必定會好好招待他的。”
小太監也是脾氣倔的,林緋葉審他半天,他都咬緊了牙關,半個字不多說,直把林緋葉磨得失去了耐性。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小太監抬頭看著她,卻也隻是那麼看著,半點沒有要開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