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芙撇了撇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道:“他那麼花心,就是礙著我的眼了,反正人打也打了,要是非要我嫁給他,我還不如就做一輩子老姑娘呢!”
這個太醜,那個太花心,這樣那樣的,段思芙總有那麼多的不滿意,林緋葉掃一眼剩下的那些名薄,直覺這些也斷入不了她的眼。
看著林緋葉臉色不好,段思芙心裏也有些發虛,卻還是放不下身段的繼續抱怨:“他多次出言不遜,也是該打的,我可沒有做什麼啊。”
林緋葉聽她抱怨得腦袋發疼,幹脆直接把名薄丟到她的麵前去,說:“行了,你自己選一個吧,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就不準再這樣挑三揀四了。”
段思芙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卻又覺得林緋葉不會對她這麼好,小心翼翼的將拿名薄拿起來,又遞回去,一本正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事情自然要由父皇和您來做主了。”
林緋葉微歎,隻得揮手讓她下去,等到段傲陽晚上回來的時候,又把今日的事情同他說了,聽得段傲陽臉色沉重,她又將名帖拿了出來。
“我是沒辦法了,你再看看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吧。”她無奈道。
段傲陽又將那些名帖大致看了一遍,隻覺得比他每日批改的那些公文還要無趣無用。
看著他的神色,林緋葉笑道:“現在也知道我做的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了吧?”
段傲陽笑得無奈,正好挑著一張順眼的名帖:“這個怎麼樣?這可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啊。”
這個人他有些印象,是個頗有本事的年輕人,很受主將的看好。
林緋葉往他手上看去,隻見名帖上落了三個字:石敢當。
世家世代為朝廷效力,在朝野之中威望頗高。而這石敢當是石家子孫當中唯一一個從軍的,但由於為人仗義,做事積極,在軍中很受好評,年紀輕輕,已經位居將位。
石敢當畢竟是在男人堆裏長大的人,穿著打扮雖然沒有前麵兩位世家公子那般精致尊貴,他是得了令,從訓練上場上跑下來的,所以身上還有些動作過後的汗跡,整個人散發著蓬勃的男兒氣息。
段思芙毫不遮掩的扯了袖子掩了掩鼻息,明顯是很不滿意眼前的人,她張口便是:“聽聞你的娘親是個續弦啊。”
石敢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事情,可也沒有細想,落落大方的便承認了:“嗯,是的。”
石老爺子從前有過一位夫人,但是那夫人在一次風寒中香消玉殞,而石敢當的母親,則是石家老爺子多年之後續娶的正室。
而石夫人出身有些低微,根本不是可以成為正室的身份,所以一直為人詬病,府上的小妾下人表麵上雖然尊尊敬敬地稱她一聲夫人,可背地裏卻都是很不服氣的。
“噢,原來不過是個廉價的替代品,”段思芙上下打量著石敢當,紅唇張合說說幾個:“母憑子貴才成了夫人啊,”
“你說什麼?”石敢當有些不敢相信麵前的可人兒的嘴裏居然會吐出這麼難聽的話,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