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姚心蘿先回房,進屋沒看到李恒,“二爺呢?”
“姑娘,姑爺去練功了。”冬村稟報道。
姚心蘿眉尖微蹙,“照府裏的規矩,把稱呼改了。”
“是。”冬村屈膝道。
冬林上前,替姚心蘿脫下外裳,讓她在暖榻上躺下歇息。冬桂拿著玉滾子,在她身上輕輕地滾轉。
滾著滾著,姚心蘿感覺力度有些不對,睜開眼,轉身發現蹲在她身後的人是李恒。
“你練功回來了,沐浴過了嗎?”姚心蘿笑問道。
“是的,怕臭臭的,熏著你了。”李恒放下玉滾子,扶她坐起。
“不會,我不會嫌你臭的。”姚心蘿凝視著他,認真地道
“可我怕熏著你。”李恒笑道。
“今天晚上還要聚在一起吃飯嗎?”姚心蘿問道。
李恒彎腰去拿她的繡花鞋,“今晚不用。”
姚心蘿伸手攔住他,“夫君,這事讓婢女來做。”
“心兒,我願意為你做。”李恒伸手去托起她的左腿。
姚心蘿把腿縮回榻上,“可我不願意讓我的男人,這樣的服低做小。”
“心兒,疼愛自己的娘子,不叫服低做小。”李恒湊過去,在她嘴上輕啄一口道。
姚心蘿微微淺笑,把腿伸出去,等他幫著她把鞋穿好,站起來,撲進他的懷裏,踮起腳,吻住了他的唇。
李恒摟住她的纖腰,用力地吻著她嬌嫩的唇瓣。他吻得溫柔又細致,小心翼翼的仿佛怕傷著她,舌尖輕柔的交纏,繾綣旖旎。
良久,李恒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的唇,才發現他的小姑娘,全身酥麻地靠在他胸膛上,輕輕喘息。
“心兒,可還好?”李恒柔聲問道。
姚心蘿看著他眼中那抹憂色,“我很好,我很喜歡。”
李恒展眉一笑。
稍後,兩人吃過夕食,在院子裏散會步,姚心蘿就去沐浴,回到房,兩人坐在榻上,各自看書,到了戌時正,兩人不約而同地放下手,漱口洗臉,攜手上床歇息。
姚心蘿在床上翻來覆去,李恒伸手摟住她,笑問道:“是不是睡不著?我們來做點什麼可好?”
她就窩在他的懷裏,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姚心蘿眸光微轉,“李恒,若我說不好,你是不是就委屈自己,不碰我?”
“心兒,我不想讓你難受。”李恒知道她養得嬌,他怕動作粗魯了會傷著她。
“李恒,你知道嗎?這兩天你的態度很奇怪,你卑微地在取悅我,這樣是不對的。”姚心蘿看著他的眼睛道。
“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好好待你。”李恒辯解道。
姚心蘿伸手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待我好,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並不是被你逼著,我才接受你的。我有想過婚後的生活,你護著我、你疼著我,我也會護著你,疼著你。”
“心兒,心兒。”李恒那還忍得住,她這麼明確表露她的心意,他如何能不情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撲天蓋地。
等第二天早上,姚心蘿醒過來,天色已大亮,她想到今日還要回門,頓時覺得她找錯了時間,跟李恒敘說心聲,她該多等一天的。
“娘子。”李恒神清氣爽地從外麵走進來。
姚心蘿嬌嗔地橫了他一眼,明明昨夜是他在用力,可偏偏癱軟在床的人是她。
李恒過去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昨晚有沒有弄痛你?”
姚心蘿羞惱地捏起小捶子,朝他的胸口給了記粉拳,昨兒,她都求饒了好幾回,這人也不放過她。
“還不趕緊讓婢女進來伺候。”姚心蘿瞪他,一會還要回門呢。
李恒在她嘴上,偷了個香,這才喚冬梅幾個進來伺候。
嫁出去的女兒,父母總會擔心她的日子過得不好,會從女兒的穿著打扮、她的氣色言談,以及姑爺的態度去推測判斷。
今天的姚心蘿不再是大紅的裝扮,換上粉紫色繡水波紋的衣裙,挽著同心髻。等姚心蘿梳妝完,李恒發現,她的衣裳、首飾,全是他為她準備的,他瞬間就明了她的意思,目光越發的柔情似水。
這邊姚心蘿和李恒上了馬車,往梁國公府去,這邊家裏就鬧開了。一份有關鄭氏這些年,做得一些上不台麵的事,交到了定遠侯和李老夫人麵前。
李老夫人把李宕和鄭氏叫去了沁園,把那疊紙,甩在了兩人麵前,“鄭氏,看看你做的好事。”
鄭氏撿起來,翻了一下,臉上血色盡褪,這些事怎麼會讓人知曉?李宕皺緊了雙眉,上麵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但現在他不能承認他知道,抬手狠狠地給了鄭氏一耳光,“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鄭氏抬眼看了看他,捂著臉,跪在地上,哭道:“父親,母親,兒媳知道錯了,兒媳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