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覺得那客棧很是奇怪嗎?尤其是那個老婦人。”流月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便將自己所懷疑的事情說了出來,見聶龍霄隻是皺眉不說話,於是又接著說道:“適才春曉與她撞在一處,春曉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倒,而她卻隻是晃悠了幾下,連腳步都沒有移動過,這足以說明,她一定會武功,而且,整個客棧隻有她一人,不是說有丈夫嗎?難道她沒有一個子女?不會這麼巧,都出去辦事去了?”
“姨母的意思是,客棧內有詐?”聽完流月的話,聶龍霄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冰冷,剛才他在觀察著那老婦人,發現她雖然麵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可眼底卻時不時的閃過一道精光,而且看她佝僂著身子,但是走路卻步伐輕盈,而且還有那一雙提著桶的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五旬老人該有的。
“現在尚不能下斷論,江湖上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我叫王爺出來說這個事情,就是要王爺提高警惕,讓其他人加強戒備,這一路上的麻煩已經不少,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流月說完之後,便又原路返回了客棧,獨留下一臉深思的聶龍霄站在原地。
看著流月的身影,聶龍霄的眼神更冷了幾分,他並沒有急著回去客棧,而是慢悠悠的朝著客棧走去,他要看看,這周圍的環境,並且他相信,就算客棧裏的人需要對他們不利,也不會現在動手,一定會在入夜之後。
“主子,他們都已經住進了客棧,我們何時動手?”正如聶龍霄所想的一樣,在距離客棧大約十米之遙的一處房屋內,羅刹門的四大護法皆在座,而跪在他們麵前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客棧內的老婦人,隻是她的聲音卻一點也蒼老,反而清脆如黃鶯出穀,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少女的聲音。
“急什麼?獵物都已經進了籠子,害怕他再跑了不成?”魑的聲音依舊沙啞的讓人受不了,看著跪在麵前,一副老人裝扮的手下,伸手彎腰將她拉起來抱進了懷裏,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淫邪的神情,說道:“在哪之前,不如我們先來樂嗬樂嗬!哈哈……”
“幾位玩,在下就不參與了。”魎看著幾人興致勃勃的樣子,心裏冒上一股厭惡,臉色如常的對著幾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這幾個人經常在一起玩這些遊戲,之前他還不是左護法時,便對他們如此淫穢的事情嗤之以鼻。
“真是不懂得享受,咱們繼續,是不是啊,小寶貝。”魑看著離開的魎,一臉笑意的說完,看著已經躍躍欲試的其他兩人,大手一伸,便將懷裏之人的衣服‘嘶啦’一聲撕了個粉碎,露出裏麵白皙豐滿,玲瓏有致的玉體,其他兩人見此情景,也都忍不住撲了上去,各自動手,而被他們如此對待的女人,嘴裏也發出斷斷續續的歡愉聲音,隻是這副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三個男人對著一個滿臉皺紋,卻身材姣好的女人上下其手……
“客官這是去了何處?飯菜都已經備好了。”聶龍霄回到客棧,剛剛踏進客棧的門,那老婦人就從櫃台後麵迎了出來,還是如同先前一般的和藹,隻是聲音有些暗啞。
聶龍霄聽到她的話,腳步一頓,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又繼續不發一語的朝著樓上走去,現在已經是臨近日落,馬上就要入夜了,很多事情,他要親自去吩咐一下,以免出了什麼紕漏。
“霄,你去哪裏了啊?都等著你吃飯呢!”醉兒一身水紅色棉布衣裙坐在擺滿了飯菜的桌前,正百無聊奈的把玩著手裏的筷子,心裏正抱怨著找不見人影的聶龍霄,抬眼就看見他出現在門口,於是出聲有些抱怨的說著。
“讓醉兒久等了,這些食物?”聶龍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抬腳走進門,看見擺滿一桌子的飯菜,皺眉問道。
“放心吧!這些東西是春曉親手所做,沒問題的。”醉兒知道他的意思,放下手裏的筷子,看著他說完,便有看著門外說道:“這師傅又去哪裏了?一進鎮子又不見了,這會兒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人。”
“醉兒不必擔心師傅,他老人家自會找東西來吃,你們都坐下吧!”聶龍霄聽到醉兒的話,心裏才稍微放心了一點,現在處處都得防,尤其是在這吃食方麵,走到醉兒身邊坐下,見她皺眉的樣子,笑著回答著她,師傅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這隨時不見蹤影,已經是常事,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誰說老頭我不見了?隻不過是去找了幾壺好酒來喝,哎呀,這麼豐盛的飯菜,要是錯過了真可惜,來大家趕緊吃吧,老頭子我就不客氣了。”聶龍霄的話音剛落,玄真子就出現在了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酒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進了房間,看到桌上的飯菜,幾步走上前坐下,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還不忘招呼著還站著的春曉和明月幾人。
“師傅,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再怎麼說,你也是玄劍門的上代掌門,現任掌門的師傅,這一副沒有吃飽過飯的饞樣,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啊!”醉兒看著玄真子的樣子,語帶調侃的說著,這師傅簡直就是一個好吃嘴,隻要是有美食,其他什麼事情他都可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