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嘛?那兩股力量完全不同,尤其是血巫的力量,尋常的丹藥隻能提升他本身的精氣,但對那血巫的力量效果卻比較小!”
上官嬋兒檢查了一番蕭凡身體,也猜測到了一些經過,哭喪著小臉叫道:“你怎麼能夠這麼去拚命呢,這下好了,原本隻有那一股土行力量還好說一些,現在可怎麼辦?這樣下去,就算有我身上這麼多丹藥維持,也難以讓你活過半月,這可怎麼辦啊!”
上官嬋兒來回踱步,扭頭再看遠處,那錦服少年竟然盤膝坐到了那裏,甚至拿出了幾塊肉幹還有一壺小酒在哪裏吃喝著,看樣子,竟然是打算長期和他們這樣僵持下去。
上官嬋兒全無辦法,隻能皺著小臉,冥思苦想脫身之策。
蕭凡隻覺的體內上下,血液翻滾沸騰,猶如被人架在火上燒烤一般,玄氣滾蕩,手臂劇痛,體內經脈如火如灼,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感覺到精神混亂,劇痛難忍。
這種疼痛也不知持續了多長時間,隻覺的身體越發虛弱,守住身體剩下幾條經脈的玄氣也變的無力起來,在那一股土行玄氣的步步緊逼下,不斷向後退縮,幾乎就到了根脈邊緣,而在尾椎根骨內潛藏的氣血精元,也在另一股力量的蠶食下,變的虛弱不堪。
女子坐在床上,正自繡著錦帕,忽然隻覺的心口一痛,她臉色登時蒼白起來。
“蕭凡有難!”
女子一下將手裏還沒繡好的錦帕扔到一旁,盤膝坐在床上,十指扣動,轉眼形成一道道明亮的血紅光線,光線組合,轉眼化作一個清晰明亮的血紅符文,符文閃爍,女子頭頂上竟是逐漸浮現出一個頭顱般大小的血眼。
血眼瞳孔符文閃爍,陡然亮起一道光芒,直衝穹宵,女子微微閉眼,手指不斷變換扣動,血眼閃爍,照耀四方,過了片刻,女子忽然睜開眼睛,低呼一聲:“是血手噬魂!拜血教的人竟然出來了,蕭凡怎麼會遇上他們!”
女子眉頭緊皺,微微閉眼仔細感應,過了片刻,才又重新睜開眼睛,微微鬆了口氣,低呼道:“還好,傷他那人實力不足,血手根基還較為淺薄,不然隻怕蕭凡性命休矣!”
她略一沉吟,忽然一扯床前細繩,不過片刻,地麵下一個通體血紅身形緩緩浮現出來,這個血影明明站在眼前,卻給人一種一片模糊的感覺,讓人根本看不到他真實麵孔,仿佛整個人籠罩在一片血霧當中般。
“說不得,為了你,隻能放棄我這剛剛煉製成功的第十四具血影了!”
女子忽然咬破指尖,微微眯眼,隻見他身上微微泛起一片淡漠紅霧,指端傷口緩緩流出一滴血液來。
女子手掌微微抖動,這一滴血液立刻懸浮在他眼前,隨即雙手十指扣動,條條纖紅光芒四散輻射,頭頂血眼緩緩照射,落在那一滴血液上,那一滴血液猶如發了瘋一般,急速旋轉,轉眼間那一滴血液化作薄薄一層,足有近丈大小的一片薄幕,隨著女子手掌推動,向著麵前那血影衛罩落下去。
血幕罩落在那血影衛身上,隻見那血影衛身軀陡然一陣巨震,雙眼豁然睜開,目光中,若有千萬陰魂鬼厲猙獰咆哮,掙紮著想要從這一具身體裏麵掙脫,女子冷哼一聲,低呼道:“安敢如此!”
頭頂血眼光芒一陣閃爍,陡然間猛地射入血影衛雙眼之中,無數陰魂厲鬼頓時銷聲匿跡,血影衛身軀逐漸平靜,隻是周身血幕光芒閃爍,大是不穩。
“天池血眼!”
懸浮在他頭頂上那血眼陡然放出千萬毫光,筆直前衝,而那被血幕包裹的血影衛,身體竟是緩緩消融,若是雪人逢春,通體竟是化作一片片汙血,落在地上,而那一重血幕卻是從他身上緩緩浮起,血幕之中,不斷有無數陰魂厲鬼掙紮想要衝出,卻是被那血幕牢牢包裹,陡然間,隻見血幕上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頭顱,看那模樣,竟是和之前死去的土沙皇一般模樣。
“你不得好死!”
女子悶哼一聲,雖然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但以他血巫之力,自然能夠聽得到土沙皇淒厲的詛咒,手掌勾引,那一團血幕迅速縮小,內中陰魂厲鬼登時大聲慘叫,猛然間,血光閃爍,那一團血幕化作拇指大小一點光影,循著血眼光芒直衝出去。
血滴衝出,女子雙眼立刻閉上,雙手不斷變化,一個個符文不斷自他手上浮現出來,被他一一指引落在一旁,並不消失,轉眼便有十餘符文圍繞著他身體排成一圈。
但見那些符文顆顆有手掌大小,光芒閃爍,照映在女子身上,將他全身找的一片映紅。
女子神情專注,不斷變化著指印,不過片刻,方才低呼一聲:“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