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看一眼神態驚慌的兩人,淡然一笑道:“放了這位姑娘,你們走吧!”
那兩人麵麵相窺,看出彼此眼中驚訝,再看白少,倒在地山已經昏迷,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重傷,但不管如何,先把人送回去,再稟報家主方是正道,當即告謝一聲,下馬抬了白少,匆忙離開。
看著幾人離開,蕭凡一笑,也不去理會得救的鍾若涵,牽馬向前走去。
失神的鍾若涵站在後方,仿似還未從大起大落中醒神,知道身旁鄰家提醒,這才忽然醒悟,急忙邁著小碎步快步追了上去。
“恩人,鍾若涵多謝恩人搭救,恩人請留步,請受若涵一拜!”
蕭凡並不停步,淡然笑道:“不必了,你最好還是趕緊離開這裏,那白少這次雖說離開,但未必死心,等我走後,他說不定還會過來,到時候你未必就會有這種好運了!”
他並非不想幫鍾若涵將這事徹底解決,但這番來到風戽灘,本身就有事情,而白家在風戽灘勢力應該不小,若非必要,也不願為此得罪了酒壺坪那些人。
鍾若涵慘然一笑道:“總歸是恩人讓我暫時逃脫了這一劫,這恩德,若涵已經沒齒難忘!豈敢在奢望其他,那白家在這裏著實勢力不淺,這次我父親去往酒壺坪告狀,希望能夠讓酒壺坪的強者出麵解決,豈料白家勢力竟然這麼大,連我父親也受到牽連,恩人就算能救了我,但我父親年老體弱,在那地牢中怎能忍受,我最終還是要屈服他們的!”
蕭凡聽他說得淒慘,再一思量,這次他雖說暫時救了鍾若涵,對他來說,卻未必會是好事,白家白少受了欺負,或許對他這個外人無可奈何,但鍾若涵勢弱,白少丟了這麵子,自然要在他身上找回來,以後日子隻怕更加難過,他那老父親,隻怕也會受到牽連。
再看鍾若涵,神態淒慘,沉吟下,隻聽鍾若涵說道:“恩人從外地來,現在天色業已晚了,想必是要投宿吧,若恩人不嫌棄,就到陋舍住一晚吧,也算若涵報答恩人這一番恩情。”
蕭凡聞言,微微點頭,並不推辭,隨著鍾若涵回到他家中,周圍鄰居見他回來,紛紛露出一些欣喜之色,之前那村婦笑著說道:“若涵,這次可是多虧了這小俠,我家裏還有一些酒肉,這就給你拿過去。”
鍾若涵連連道謝,帶著蕭凡回到家中,家裏本來就已經做好了飯菜,不過還沒用過,應該就被白少驚走,那飯菜隻是最簡單的青菜黃麵糊糊,鍾若涵連忙就要將東西撤下,準備重做,卻被蕭凡攔住,她堅持幾下,見蕭凡態度堅決,也就罷了,不過還是去廚房做了一個像樣一些的小菜,再加上那村婦送來的醃肉,也算是葷素齊全了。
席間兩人話語並不多,鍾若涵想必也是擔心今後事情,神不守舍,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了兩句,蕭凡吃過飯菜,鍾若涵早已把她父親的房間收拾好,讓他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