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宇聞言,不由驚呼一聲:“難道他們是為了破開封印?”對於血霧天池,他知道的連皮毛都算不上,不過知道蕭凡和血巫有著密切往來之後,他對血巫也帶了一點好感。
殳德祐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屠宇,沉聲說道:“屠宮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殳德祐接著說道:“你是蕭凡大哥,按理來說,有關他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一些,天巫出麵,自然是為了協助封印!”
屠宇聞言,微微一愣,他雖然知道蕭凡和血巫有著很深的關係,卻並不清楚,蕭凡竟然是和血霧天池有著交集。
殳德祐看屠宇略微有些發呆,不似作假,沉聲說道:“看來屠宮主是當真並不清楚了,既然蕭凡並未告知於你,我也不便多說,不過有一點,這血巫,我們必須盡力將他保住,而眼下,這是在東華宮,一些事情,我不好插手,希望屠宮主能夠做好保密工作,別讓一些人有機可乘!”
“是,長老放心!”屠宇忙答應一聲,心中暗暗驚詫:“三弟怎會和血霧天池的人有來往?”
他心中沉吟,竟然覺得蕭凡有些神秘起來,再想起這血巫,重傷之下,不往別處去,偏偏來到了他東華宮,看來這些人的確是衝著蕭凡過來。
他對血巫沒有惡意,而在聽殳德祐說這些人乃是為了九州所慮,前去協助封印,卻被那些隱世門派伏擊重傷之後,心中好感大增,這些人既然為了九州,不顧自己生死,那他們在他這東華宮,又豈能讓他再受到傷害。
略一忖思,暗道:“幸好他來時還算清醒,自己遁入到了宮內,找到了我,否則的話,隻怕此事想要隱瞞,當真困難,不過現在各方勢力都盯得很緊,要想不讓人知道,隻有把它帶到那個地方讓他養傷!”
他想到的是洗心池,洗心池乃是秦蒔蟬在東華宮時的地方,裏麵又有炎陽巨鱗蛇和秦虎守護,一般人根本難以進入,把他藏在那山洞裏麵,其他人絕對難以進去,至於經常去洗心池修煉的張天,就給他安排一些事情,這些天讓他暫時不要去了。
“血母,血母!”巫性被一個海族馱著,進入了水晶宮,一眼看到坐在水晶宮內的血母,不由大慟,高呼一聲,涕淚縱橫。
女子眼看到巫性重傷,竟然不能移動,一條手臂也斷了半截,被束帶草草包紮,心中大震,臉色劇變,起身喝道:“巫性,天巫呢?”
“血母!”巫性殘存的一隻手掩住麵孔,痛聲說道:“我們被公卿禪他們伏擊了,天巫大戰六大聖武境強者,重傷逃走,現在,我也不知道巫主在什麼地方!”
女子身體微微一顫,瞳孔瞬間浮現一抹亮紅。
東海之主跺腳叫道:“一群宵小,一群卑鄙無恥之徒,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偷襲天巫,不知死活,不分輕重!”
巫慈臉色蒼白,大喝一聲:“巫性,巫主重傷,那其他人呢?”
“我們八個長老,突圍之時死了三個,我和巫念一路,後來被他們追上,巫念斷後,讓我先走一步,不過我一直到了東海,也沒有看到他追來,隻怕……隻怕凶多吉少,其他幾位長老,我不知道消息!”巫性低垂著頭,滿麵愧疚悲慟。
“公卿禪,公羊羽!”女子咬牙怒吼一聲,看著麵前的巫性,眼中淚光朦朦,卻又帶著一股凶戾。
“他們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伏擊巫主,當真是置天下人如無物,既然如此,這是他們自找,怨不得我血霧天池了!”女子怒喝一聲:“巫慈,傳訊給天池,天池所有弟子統統備戰,我要親自回去,請六位太上長老出麵,這一次,我要給公卿禪他們一個沒齒難忘的教訓!”
“血母!”巫慈臉色一變,叫道:“血母不可,我們還守著另外一處通道,如果我們離開……!”
“嗬嗬!”女子慘笑一聲:“守了這麼多年,也不見那些外族露麵,難道我血霧天池一動,他們就會露麵嗎?何況,那些外族衝進來最好不過,好好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不分是非功過的人一個教訓,讓他們見識見識,也明白,他們今天所犯下的罪惡!”
“血母如果和那些家族門派開戰,我東海一定竭力相助血母!”東海之主忽然肅然說道:“或許,以前血霧天池都犯了錯,攘外必先安內,隻有先肅清了我們內部敵人,才能夠全力和那些外族一戰!”
巫慈神色猶豫,他直覺的感覺這樣十分不妥,但東海之主和血母都這麼說,他一時間難以分辨。
蒙蒙紅光照射在這一片蒼茫大地之上,如同朝霞一般,讓所有的東西,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妝。
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淡淡的涼意,清新的讓人頭腦越發清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