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寒已經在天時和人和上處於劣勢,那就隻能靠地利了。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話我帶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站起身,睇了好友一眼。唐秋歌轉身出了辦公室。
才剛出門口,就聽見葉初一慌亂急切的聲音:“你先別急,我馬上過來。在那家醫院?好,好,我馬上過來。”說完,胡亂的抓了桌下的包,往童墨寒的專屬電梯跑去,那部電梯能更快的將她送到樓下。
“怎麼了?”唐秋歌被葉初一擔憂的神情怔住了,一直以來都是看她無所畏懼的樣子習慣了,忙快步的跑到她身邊,將她拉住。
“你…你放手。”葉初一慌亂的掙紮著,想要逃開。到最後一滴淚從眼角劃落,話語裏帶著哽咽有絲顫栗,:“我…,你快放手。”
“寒,寒!”對著裏麵的辦公室,唐秋歌大叫,卻仍沒放開拉著葉初一的手。她現在這樣的狀態,讓人怎麼能放心放開她?
聽到好友的呼叫,童墨寒打開辦公室的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她在哭,哭得那麼傷心。哭得他的心也在隱隱作痛。
“怎麼了?”幾步跨上去,將葉初一從秋歌的手中接過,他急切的問到。
“我…我…”見了眼前的人,葉初一淚眼婆娑,眼淚掉得更厲害了,一顆一顆,不像是滴在臉上,衣服上.倒像是滴在童墨寒的心上。
“我爸…爸進醫院了。很嚴重…”
兩個男人相互對望一眼,“我去開車,你們在樓下等我。”說罷,唐秋歌急忙的進了電梯。
“沒事,初一,會沒事的。”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像是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全給她般,“我們先下去,別擔心了,會沒事的。”
“媽,爸呢?怎麼樣了?”一眼瞧見等在急救室外的葉母,葉初一急切的撲過去,將司徒晴的雙臂扶住。
一路上,唐秋歌將車開得很快,在最短的時間裏到達了這家醫院,和童墨寒一起扶著她下了車。
臨近醫院門口,葉初一自己停下了。一路上,她的心被對父親的擔憂深深的折磨著,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到醫院。可到了醫院,卻定住了。
她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原處,擦幹了臉上的淚痕,深吸幾口氣,將旁邊兩人扶著她的手推開,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些。朝身後的兩人深鞠一躬:“剛才謝謝你們了,請先回去吧。”道完了,才翩然往醫院走去。
她不想讓自己的媽媽看見自己傷心的模樣,不想增加媽媽更多的難過。她需要堅強,在媽媽麵前的堅強。哪怕自己心也被這種擔心深深的吞噬著,哪怕自己的每一步都像走在自己心尖般疼痛。
“媽…”老遠就瞧見了等候在搶救室外的母親,葉初一加快了腳步,往自己母親的身邊趕去。
“初一”看見了自己的女兒,司徒晴心中所有的擔心全化著了眼淚,望著還亮著紅燈,緊閉的大門“你爸他…”
她不堅強,不勇敢。她所有的堅強,所有的勇敢都是自己的丈夫給予了。所以,她才有勇氣告別以往的生活,才有勇氣去麵對現在的生活。可現在,給她勇氣,給她信心,給她鼓勵的這個人,她的丈夫,卻躺在了裏麵,生死未卜。
“到底是怎麼會事?不是早上還好好的嗎?”將心裏的恐懼壓下,葉初一故著鎮定的道。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本是要出門的,可還沒走出門口,你爸他…他就倒了。送到醫院後,就一直在裏麵搶救。”司徒晴抽噎著,剛才發生的事帶來的衝擊使她瘦弱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葉初一忙將母親摟住,安慰母親,也是在安慰自己:
“爸爸會沒事的!他身體好著呢!”
“你不知道,剛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你爸爸他…”
“阿姨,你先別急,醫生還在裏麵搶救,伯父會沒事的。”童墨寒並沒走,他不放心讓初一一個人來麵對這些事,便一直默默的陪在葉初一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