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父怎麼了?”
“沒事了,都好了。”伏在他的胸膛,聽到他的聲音透過胸腔傳出來,帶著磁性和回聲,初一有些著迷,甚至想就這樣睡過去。
“真沒事了?”柳溯略有些質疑,能讓初一主動來找他,就不會是什麼小事。既然不是小事,能這麼快就解決了?
“難道我們要一直站在這嗎?”路旁的一聲車鳴,喚醒了初一的理智。這才記起這是在公司大門,門的一邊,還有好多的同事,搞不好,什麼都看見了。
“你先送我回醫院吧,我們車上講。”
“好”
等童墨寒跨出電梯,門口哪裏還有柳溯和初一的身影。隻有一輛車從門口絕塵而過,最後映入童墨寒眼裏的,隻是初一的側臉和她臉上那——刺眼的笑。
眼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的燃燒,又像是帶著滴水成冰的寒冷,交雜的眼神讓童墨寒比任何時候看上去都危險——
葉初一,你給我等著!
醫院門口,眼見著柳溯的車開遠了,葉初一才折身,準備返回病房。
天,像是用一塊巨大的幃布遮了起來,漸漸的暗了,看不太清眼前的事物。好在借助燈光的照射,路,了然與前。
就在這時,手上被身後的一個勁道使來,相左的力讓初一彈回了身。“救…命…”本能反應的呼救,在看清身後人的模樣時轉為疑惑的低喃“童總……?”
如果沒記錯,今天已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麵。這個時候,在都已經下班回家,天已經黑了的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又是路過的?如果說上次他這樣說,初一信了,那隻是因為自己被父親的手術弄得思緒不明。可今天,再來這樣的推辭,初一怎麼都不願再信了!
童墨寒一言不發,在初一還未反應過來時,用力將她推抵在車門上,頭毫無征兆並且準確的壓了下去,噙住了初一的唇。
又是突然襲擊!初一隻覺得心中惶惶,她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是因為那張協議,可現在,現場並沒有觀眾,他們也不需要演戲。
初一隻使勁的掙紮著,雖然現在已是傍晚,但這是在醫院,路上的行人並沒有因為時候的緣故而有所減少。她還不想成為被大家評頭論足的對象,關鍵是不想和眼前的這個人,這個隻把她作為交易對象的人!
隻能是更激烈的反抗!
“童…總…你…你……人,有…人……”斷斷續續的話從初一的嘴裏艱難的邁出。他在生氣!她感覺到了。他的吻隻是他在發泄的一種方式,帶著深深的怒氣和懲罰。可是,他在生誰的氣,又是在懲罰誰?是她?還是他?還是…別人?
“有人?”童墨寒終於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從嘴裏吐出帶著冷笑的字,“你也怕有人?”既然怕,還會和別人在公司的大門口摟摟抱抱?他雖然沒看見當時的這幅場景,可在追出來是,耳邊飄過的那些竊竊絲語,讓他的眼前無比真切的重播著那些他沒看到的!一想到這些,心裏的妒火狂怒的燃燒著,帶著燎原之勢。
“那咱們就換個沒人的!”說罷,打開車門,將葉初一推上去,再幾步跨上車,絕塵而去。
一路上,葉初一的心被他的表情和動作激得狂跳不止。車開得很快,眼裏隻剩窗外的景物不斷的模糊,一閃而過。心裏除了疑惑外,更帶有一絲怕意。是的,她怕他,尤其是眼前這樣的他!可這怕來得這樣突然,突然得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伸手拉過一旁的安全帶替自己係好,初一轉頭:“童…總,能不能…開慢些…”
頭上,身上,不斷傳來被猛烈的風吹動著,初一才驚覺:不知什麼時候,他已將軟頂的敞蓬打開。要在平時,她可能還會去研究欣賞這樣的好車,可現在,她隻覺自己的身子也要隨敞露的車隨時飛了出去。
終於,在葉初一覺得自己快被昏眩的腦袋支撐不住的時候,車,總算停了。
緊接著,隻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緊,整個人淩空一起,被仍進了一個堅硬的石壁上。
她知道,是童墨寒抱起了她。可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溫和,就如同像逮小貓般將她抓起,然後讓自己結實的胸膛上撞。他是故意的!明白了這一層,對他這樣的粗魯,葉初一甚至沒有一聲不適的輕哼。
隻是掙紮著:“放我下來,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你他媽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從頭到尾,童墨寒一言不發,似是對初一這樣的掙紮和反抗不屑一顧。隻是抱著她,束著她的腿腳,讓她臣服在自己的懷中。
“童少?”一個恭敬的聲音傳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