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把證件還給我。”秦峰竭力壓製住心頭的憤怒,說道。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不由冷笑起來:“本來想放過你們一馬,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大喝一聲,兩名警察打開電警棍開關,幾乎同一時間一起撲了上去。
兩道強勁的風聲帶著一片棍影襲來,秦峰一個矮身,躲過二人的電棍,瞬間出手掐出二人的手腕。
手中微微用力,骨頭“哢哢”的聲音響起,兩名警察當即疼的鬆開了手。
警棍落地的同一時間,秦峰一聲低喝,雙臂猛地膨脹,肌肉虯結,一下將二人扔出兩米多遠,重重摔在大廳外的走廊上。
兩警察哼哼唧唧,一時間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秦峰冷笑一聲,一步步朝二人逼近。
“小夥子,等一下!”隨著一個大喊聲響起,值班室僅剩的一名年長的警察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他第一時間來到兩名同伴麵前,將二人扶起。
“你們沒事吧?”年邁警察擔心道。
兩個同伴麵色慘白,額頭滿是冷汗,有氣無力道:“你打電話給隊長叫來,這小子竟敢襲警,他死定了!”
秦峰一笑:“我正準備找你們隊長。”
撥通電話,不到十分鍾,交警大隊長餘慶田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老王,怎麼回事?”餘慶田年約四十五,身材高大結實,說話的語氣也十分沉穩。他隻是望了一眼兩名受傷的屬下,便向年邁的警察詢問道。
老王如實說來,沒有半分隱瞞。
餘慶田聽了麵色微變,向其中一個受傷的屬下問道:“小劉,證件在哪?”
經過十分鍾的休息,小劉已慢慢緩過神來,趕緊從口袋中將秦峰的證件取出。
看過證件,餘慶田也並不認識,不過他不像初來咋到的兩名年輕屬下那麼魯莽,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上麵,請對方查一下證件上的編號。
然而查詢結果卻出乎他的預料,秦峰的資料竟屬於國家高級機密,無權預覽。
至此,他終於相信這張證件並非造假。
“秦工,實在對不起,都怪我兩個屬下太魯莽,新來的不懂事衝撞了你們,還請見諒。”餘慶田恭敬的將證件雙手奉還,手心全是冷汗。
秦峰不在意道:“沒事,反正他們得到了教訓。雖然我出手不是很重,但也得將他們趕緊送到醫院,否則到時候即使骨頭接上了,以後也會留下後遺症。”
餘慶田大聲稱謝,立即讓老王開車將二人送去醫院。
這時,李春龍和閻五也走了上來。
“餘隊長,我想請你給我們調個監控,明山醫院廣場上的。”李春龍開門見山。
“這位是?”餘慶田疑惑的望向秦峰。
秦峰正色道:“這是我們的老大,姓李,你可以叫他李大。”
立即,餘慶田麵色驟變,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既有餘慶田的協助,調監控過程很是順利。不過半小時時間,眾人已找到那名鴨舌帽記者采訪林逸的情形。
監控室,李春龍站在眾人身後細細觀察,突然說道:“請餘隊長將這段鏡錄像放慢,再放慢點。”
放慢的錄像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在打太極,給人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林春龍看清了其中的細節。
錄像中,正是記者裝作中暑被林逸攙扶的時候,順勢塞了一把黑色手槍在林逸背包之中。
確定了主要嫌疑人,李春龍立即說道:“餘隊,可不可以將這段錄像的光盤送給我?”
這是林逸被冤枉的物證,必須留著,至於人證,找到那名冒牌的鴨舌帽記者就可以了。
餘慶田連忙點頭道:“完全可以。”
將光盤小心收藏好,三人便開著東風越野離開了。
大門口,餘慶田目視車子離開,最終忍不住大罵一聲:“瞎了他們狗眼,沒看到是京字打頭的牌照嗎!”
……
“大江晨報的社長叫史張元,今年53,家住……”車上,閻五手捧筆記本,將相關資料讀給二人聽。
李春龍點點頭:“好,就去那!”
史張元五短身材,頭發不到四十的時候就早已掉光,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光頭,相貌白淨,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
當李春龍三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光著身子抱著嬌妻呼呼大睡。
大門被撞開,史張元衣冠不整的從臥室衝出來。
“你們是誰?私闖民宅是要犯法的!“說這話的時候,史張元小腿肚子已開始打顫。
閻五走過去,一把卡住他的喉嚨,將他肥胖的身軀摁在牆上動彈不得。
“說,這名員工是誰?”閻五早已將那段錄像複製到自己手機裏,翻開攝像頭捕捉到那名鴨舌帽記者的一個特寫,指著上麵對史張元惡聲惡氣道。
史張元原以為是有人半夜入室搶劫,但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驚懼的心稍微緩和了一點。
不過,他被閻五掐住喉嚨無法呼吸,雙腿亂蹬,一張肥臉已變成了豬肝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