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心中微微一跳,以為莊風和趙雲飛被發現了。
聽到這聲音的二人也是大吃一驚,嚇得連忙原路往回逃跑,趙雲飛長了個心眼,回頭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孫林和石凱追進林子,便立即停下了腳步。
“別跑了,他們好像沒發現咱們。”趙雲飛說道。
莊風也反應過來,停下腳步,長長籲一口氣。
“那他們發現了誰?”莊風納悶問道。
趙雲飛渾身一震:“是楊力!我的好哥們被抓了!”
莊風恍然:“怪不得你知道是楊老大幹的。”
就在這時,“惡鬼”的身影又響起:“莊風,把楊天德他們都引出來,我要讓他們陪葬!”
莊風傻眼了,怎麼這個惡鬼好像什麼都知道,難道他身前是個算命的?可是自己不記得對算命的有什麼恩怨啊?
莊風不切實際的想著,戰戰兢兢道:“鬼仙爺爺,您饒了我吧,我要是這麼做被楊老大知道他一定會扒了我皮!”
“既然這樣,那就和我陪葬吧!”林逸有些不耐煩,一把掐住莊風的脖子。
……
楊力的藏身地本來很安全,就躲在一片斷牆後麵,青苔爬滿了斷牆,腳下是青草和藤蔓。這裏是幾間瓦房的死角,如果是平時,楊老大的人根本不會往這邊走,因為再旁邊就是一個大坑,似乎是以前房子的主人做的茅坑,雖然房子荒廢了好多年,茅坑表麵長滿了青苔和茅草,但是裏麵仍然可以聞到一些發酵過後刺鼻的氣味,像是沼氣一般,讓人不敢靠近半步。
而且躲在這裏,可以查看到孫林和石凱的動作,甚至,透過破敗的大門,能看清裏麵的狀況。
屋子正中擺了個還算幹淨的木椅凳子,四個彪形大漢分散而坐,其中一個正是他們以前的好哥們,項東。
牆角綁著一個橘紅色短發的年輕女孩,便是趙可。沒有發現楊天德的蹤跡,估計躲在那裏睡大覺。
這是楊力半小時前看到的情景,不過現在,他卻被楊天德的人打的鼻青臉腫,五花大綁扔在趙可身邊。這時屋子裏的情景看的更清楚了。原來楊天德並沒有躲著睡覺,而是坐在他看不見的死角,正拿一雙陰冷的眼神含笑望著他。
楊天德臉上全是麻子,像是剛做好的燒餅一般,留著寸板頭,脖子上掛了條粗大的金鏈子,眼睛很小,卻不時散發著冷厲和寒意的光芒,讓人不敢小覷。
他嘴裏叼著煙,緩緩抽了一口,說道:“光頭,一個多月不見,形象大不一樣了啊,還穿上了西服,跟著的老大一定不簡單吧。”
楊力一隻眼睛被打的紅腫睜不開,嘴角是血,臉上幾處淤青,身上也全是腳印,不過他臉上毫無懼色,瞪著一隻眼,冷冷說道:“總之比你好出一百倍!”
說完,他擔心的望了趙可一眼,發現趙可身上似乎沒什麼傷勢,隻是暈過去了,還有臉上有點青腫,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時,天色漸漸晚了,屋子裏一片昏暗,不用楊天德多說,幾個手下拿出電筒來,照在屋子裏一片亮堂。
“小子,看你們對新老大死心塌地的模樣,真是讓人有點不忍心呢!”楊天德佯裝不忍的神色,隨即目光愈加的冰冷,陰惻道:“不過你特麼的想沒想過背叛老子的下場!”
楊力沒回答楊天德的話,而是滿不在乎的說道:“原本,以為楊老大會念在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們一馬,沒想到我楊力看走了眼,你根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畜生!”
楊天德眼中頓時閃現出一絲凶光,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項東看了有些不忍,朝楊力怒喝道:“光頭,你怎麼能這麼跟老大說話!忘記當初咱們在跟隨老大的時候怎麼說的了嗎?”
楊力冷冷一笑:“沒忘記。但是我絕對不會願意跟著這樣一位心狠手辣,歹徒殘忍的老大,有本事就把我殺了,否則,楊麻子,你一定會後悔的!”
楊天德勃然大怒,一拍麵前的桌子,“刷”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然後竟然從腰間直接拔出一把手槍,兩隻小眼睛瞪得像黃豆一般滾圓,拿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楊力,眼中滿含殺意:“你特麼真當老子不敢殺人,有種再跟老子說一遍!”
楊力淡然道:“再說一遍怎麼了?再說十遍依舊改變不了你殘忍凶狠的本質,我不屑和你這種人為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們,你也不配做別人的老大。
楊天德怒急反笑:“好,好,好!既然你自己不想活就怪不得我了!”
項東一看不對勁,心裏有些焦急。畢竟當初他和楊力三人是好哥們,不想看著楊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