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滅門
白發老頭焦急得五內如焚,神浮氣虛,卻就是脫不出雙護法的攻擊包圍,他慌亂的大叫道:“少主,你沒事吧?
“是否著了狗×的道啦?”
話聲未落幕容地星速展七腿六掌,冷然道:“臭老頭,你這是泥菩薩過江”
白發老頭左閃右躲,上攔下截,金狐短槍前後纏卷刺戮,如肉球也似的身軀在滾滾遊移中,破口罵道:“扯你娘的蛋,有種的以一對一,別再瞎纏裹,媽的,且看看咱們哪個孫子自身難保!”
那邊——那位堂主對幕容世家的三大高手,已逐漸完全有了主動的趨勢,他目光焦慮的向自己少主那邊瞟著,卻又在擔心自己少主是否真的需要自己前往協助,堂主異常明白“兵不厭詐”這個道理,他不知風無語可是確實受傷,可是真需要自己棄眼前的敵人上去拚鬥,因為,一個人如若受創很重,那會有張勇翔這般神勇而又猛不可擋的?
其實,風無語的確是受傷了,而且,傷得不算太輕,一共有九枚焦鋼刃片插在他的身上,其中更有三枚切人他的肌膚一寸之內!
幕容劍心突然放慢了躍前的勢子,雙手向左右一擺幕容劍飛與關外郎中陳能達亦急步上前,但是,三人卻站成三角形的包圍敵勢,雙目毫不轉瞬的瞧著他們的敵人。
風無語平靜的一笑,低沉的道:“幕容劍心,四君子歸位了”
幕容劍心麵孔微微痙攣一下,卻淡然一歎道:“是的,但卻換你一命相抵。”
風無語凝注自己手中長劍,那冷寒的刀光正在晃閃,像是一聲聲無息的,像追魂使者的狂笑:“是麼?就憑你施在張某身上的這幾片薄鐵?”
沒有一丁點憤怒,也沒有一絲幾得意,幕容劍心向前邁進了兩步,語聲幽遠而冷酷的道:“在下的‘烏寂飛輪’全為焦鋼打造,浸淬過‘龜角’劇毒,見血封喉,破皮殺人,龍風,你目前所受之傷,已足夠取你一命而有餘了。”
風無語閉閉眼睛,道:“難怪閣下號稱九輪劍手,風某正在猜疑,閣下除了手上的日月劍外,尚有九輪應在何處?嗯,原來卻是如此,不錯,閣下先發五枚耀目飛輪,引人炫神,再以四枚‘烏寂飛輪’於前三枚飛輪遮掩之乘隙傷人,唔,這用法甚佳,何況,那四枚“烏寂飛輪’又全是鋒利鋼片嵌聚,可以用內力在適當距離中震散飛濺,令對手防不勝防,再加以見血對喉,其毒無比,看情形,風某倒真要乘鶴西去了……”
幕容劍心生硬的牽動了一下嘴角,道:“不錯,風無語,你說得全對,隻可惜尊駕明白得晚了一步……”
關外郎中陳能達細細的注視著風無語的神色,暗地裏伸手人懷,取出一隻亮晶晶的小圓筒來,悄然向前移了三步。
風無語好似未覺,他向左右看了看,道:“現在,幕容劍心,風某想,閣下等可以鳴金收兵了,龍某一命,大約可以抵償吾等這段仇怨了吧?”
幕容劍心冷冷一哂,道:“風無語,待你氣絕,在下等將斬你首級攜回台前,設祭壇,擺香燭,悼慰本世家弟子在大之靈,而且,你的同伴亦難逃一命。”
風無語長長吸了口氣,緩緩的道:“這樣,不是太狠了麼?”
幕容劍心含有特殊意味的笑笑,道:“報仇雪恨,原本就不是一件仁慈之事。”
飄香劍的尖端顫彈了一下,銀星點點灑落,風無語向站在三個方向的三名對手看了看,輕雅的道:“幕容劍心,你還不論輸嗎?”
幕容劍心雙手背負,淡然道:“風無語,最多,你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你最好能把握住,流覽一下這人間景色……”
風無語古怪的看了看幕容劍心,半晌,他悠悠的道:“名湖何幸,平添些冤魂厲鬼,青山英秀,卻將有太多的血印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