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客棧
次日繼續上路時,水木薇變得前所未有地溫馴,看著風無語的眼神中滿是服從與恭謹,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風無語不讓她說話,她絕不作聲,風無語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風無語讓她幫其餘四女背行李,她毫無怨言。
看著水木薇如此馴服,藍玉研不由大為吃驚地問風無語:“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了?她為何這麼聽你的?”
風無語微微一笑,滿臉高深莫測地仰望蒼穹,緩緩地道:“我用我難以抵擋的雄性魅力,征底征服了她的身心。”
藍玉研等五女齊作嘔吐狀。
風無語不以為意地嗬嗬一笑,問水木薇:“薇子,這次公丹華派了多少人來刺殺我們?他們都躲在什麼地方?”
水木薇恭聲道:“回主子,公丹華派出清川鋒華三父子,攜太陽國五大高手,羅生門一百暗殺者,潛伏在江南渡口邊的一個小鎮上,躲藏在四海酒樓中。公丹華曾說主子是個重情義的人,一定會去四海酒樓。現在德川加糠已死,而薇子又隨了主子,大日國五大高手還剩下阿鼻劍風成秀吉、邪心龍柳生鬼馬介、大難菩薩小早川秀秋”
風無語哦了一聲後說道:“公丹華猜得沒錯,本公子是打算去那個小鎮的四海酒樓中去盤桓一陣的。那裏,是我初遇思樂的地方。
議定如何處置清川鋒華父子之後,風無語等人繼續向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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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清川大人,風無語已出太子地界,進入燕王方境內”一名全身裹在黑布裏,背上背著一把短刀,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跪在清川鋒華麵前,道:“水木小姐現在正和風無語他們在一起,德川先生則不知所蹤。”
清川鋒華看了一眼麵前這個羅生門的暗殺者一眼,沉吟道:“風無語他們終於出現了啊!不過,德川先生不知所蹤,會否已被風無語殺害?水木小姐和龍風在一起做什麼?素聞風無語對付女人很有一套,難道她……”
那羅生門的暗殺者道:“清川大人請放心,水木小姐是敝國著名的高手,心誌無比堅定,可以為君主奉獻一切,包括生命和尊嚴。她的老師是霧隱門的門主霧隱九藏先生,霧隱門與我羅生門一樣,是敝國著名的殺手組織。對於一個女暗殺者來說,以身體作為武器,引誘暗殺目標,伺機刺殺是很平常的事。有時候,女暗殺者在床上刺殺目標,比我們這些暗殺者刺殺成功的機率要大上很多。至於德川先生,小人想德川先生可能是潛伏在一旁,準備伺機暗殺。”
清川鋒華點了點頭,道:“那麼,我們也不必為德川先生和水木小姐多加擔憂了。辛苦你了,你下去吧。”
那羅生門的暗殺者俯首道:“為大人效勞是小人的榮幸!大人,小人告退”說罷一扭身子,竟像融化在空氣中一般,身形飛快地消失無蹤。
過了良久,清川鋒華才歎了口氣,道:“羅生門這些暗殺者神出鬼沒的本事,比起以前魔門迷雲宗高手的潛蹤術,也差不了多少啊!”
站在他身後的清川天雄冷笑一聲,道:“掩人耳目的小把戲罷了!父親,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風無語狡詐多智,他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的。水木薇也許已經落入風無語掌握之中,而那德川加糠,可能已經給風無語他們殺了!”
清川鋒華點了點頭,道:“太陽國的人是有些盲目自大。不過剛才那暗殺者說得也有一定道理,風無語雖然狡詐,但他素來貪花好色,水木薇以身體為餌,誘殺秦仁,倒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清川天鷹在旁吭吭哧哧地道:“可恨那風無語,竟然……竟然比我捷足先登,先把水木薇給……”
清川鋒華瞪了憐舟天鷹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地道:“瞧你那點出息!區區一個太陽女子就讓你如此神魂顛倒。你沒聽剛才那羅生門的暗殺者說嗎?水木薇是霧隱門門主的弟子,一等一的殺手,你要是敢把她收入房中,不怕她趁你睡覺時一刀割斷你的脖子?現在風無語留她在身邊,等於留了一把隨時可能剜出他心髒的刀子,我們要殺龍風,成功的機會便更高了!”
清川天雄道:“父親,若是風無語真的收服了水木薇怎辦?水木薇可能已經把我們的布置透露給風無語了。”
清川鋒華想了好一陣子,最後一咬牙,狠狠地道:“那我們隻有賭一賭了!賭那水木薇留在風無語身邊,是為了殺風無語,而非給風無語收服!依為父看來,秦仁縱有天大本事,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征服一個人的心,恐怕也力有未逮!”
清川天鷹連連點頭,道:“方才那羅生門暗殺者說,水木薇心誌堅定,可為君主奉獻生命和尊嚴,一個真正的殺手,又豈會輕易給人收服?而且這一次的機會實在是太好了,如果輕易錯過,以後恐怕便不易殺風無語了,我們必須賭上一把。”
清川天雄見父親和弟弟都如此堅持,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裏隻是惴惴不安。他生性多疑,凡事總愛往壞處想,在他看來,水木薇跟風無語走在一起,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這時,清川鋒華又加了一句:“而且,水木薇若真給風無語收服,一定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走在風無語身邊。風無語睚眥必報,他若從水木薇口中套出我們的布置,必會將計就計,來四海酒樓找我們算賬。但是那樣的話,以風無語的心計,他應該讓水木薇暫時離開他身邊,或是喬裝易容,以免被我們看出破綻。現在水木薇大搖大擺地跟在風無語身邊,這說明風無語並未對她的身份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