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暉微笑道:“於叔叔,您也可以從另外一個方麵想啊,江右省的麵積與湖東省差不多,各方麵的自然條件也跟湖東省差不多,地理位置甚至比湖東省要好一些,至少江右省的東部就是浙東省和閩東省,南部就是粵東省,都是經濟大省,這就意味著江右省的潛力非常大,隻要找準展思路,用好幹部,扭轉幹部作風,江右省的騰飛,是指日可待的!”
於抗戰笑了起來:“嗯,跟你說說話,我的壓力確實小多了,你的這種自信真的很有感染力啊!”
蘇星暉道:“反正多的話不敢說,既然我來了祥州,就一定會盡我的最大能力,將祥州的經濟搞上去,也為整個江右省的經濟展盡我的一份力量。”
於抗戰讚許的點了點頭道:“反正我對你是有信心的!現在我就給你講講祥州市的一些情況。祥州市的基本情況想必你已經做了不少功課了吧?”
於抗戰看向了蘇星暉,蘇星暉點頭道:“這幾天看了一些資料,心裏有了一些底。”
於抗戰道:“那我就著重給你講講祥州市的幹部情況。祥州市是江右省最大的一個市,麵積相當於五個洪州市還多,所以祥州市的行政區劃也多,有兩個市轄區和十六個縣,這在全國的地級市裏都是非常罕見的。由於行政區劃多,所以幹部也多,情況非常複雜。”
“祥州原來的一些領導幹部都是典型的內地幹部,思想比較保守,地域思想比較嚴重,固步自封,這也是祥州市的經濟這些年一直沒有什麼大的起色的原因之一。”
說到這裏,於抗戰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祥州市長何誠是這一次從鄰市固寧市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調過來的,今年五十歲多一點,固寧市的經濟展情況比祥州市要稍微好一點,不過也不盡如人意,所以何誠這位同誌在經濟建設方麵也沒有什麼大的建樹,他能夠擔任祥州市長,主要是靠他的資曆,還有省裏一些領導同誌對他的欣賞吧。”
說到這裏,於抗戰又苦笑了起來,他已經說得比較隱晦了,可是蘇星暉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這位何市長應該是靠溜須拍馬而升官的。
當然,這種現象在內地經濟不達地區算是比較常見的了,要不然的話,這裏的經濟也不至於這樣了。這也許就是各種條件都比較接近的兩個省,湖東省和江右省的經濟展卻相差甚遠的最主要原因了吧?
雖然於抗戰是省委書記,不過他剛到江右省,夾袋裏還沒多少人才,但是很多幹部的位置都必須要填滿,所以在這些幹部的任命上,他也還是要更多地“聽取”省裏一些領導的意見。
也許要等到明年,才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於抗戰接著說道:“祥州市委、市政府的其他領導幹部,情況也大抵如此,總之,祥州市的地方勢力比較大,外來幹部想要在祥州市把工作幹好,不容易啊!”
說到這裏,於抗戰喟然長歎了一聲,他的這聲長歎裏包含了太多的未盡之意,確實,關於祥州的事情,他還有很多沒有說出來,那些事情也不適合說出來,隻能靠蘇星暉自己去摸索了。
“蘇星暉,現在於叔叔都有點覺得對不起你了,祥州市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讓你孤身上任真的有一點難為你了!”
蘇星暉笑著說:“於叔叔,我也不算是孤身上任啊,我這不也帶了三個人過來了嗎?”
蘇星暉這一次到祥州上任,把夏鬆、梁璞和翟英傑也帶了過來。
夏鬆這些年一直跟著蘇星暉,基本上是蘇星暉到哪裏,他就到哪裏,這一次蘇星暉要到祥州來,他也就跟著來了,蘇星暉知道,自己到祥州,手底下確實需要幾個得力的人手,所以就把跟他最久的夏鬆帶上了。
梁璞非得跟著蘇星暉來,他不是嶙山人,去哪牽掛都不多,所以蘇星暉也就把梁璞帶了過來。
而翟英傑也是執意要跟著蘇星暉過來,說還是要給他開車,翟英傑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也沒有太多牽掛,所以蘇星暉也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其他一些人也想跟著蘇星暉過來,不過他們大都是燕北本地人,在此地牽掛比較多,蘇星暉也不能帶上太多人,所以讓他們都留在了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