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今日的淚點太低了,不管顧景離說什麼做什麼,都要不爭氣地紅眼睛。
就在顧景離喂完她吃飯,又喂了藥,最後還死皮賴臉非要抱著哄她睡覺的瞬間,陸晚僅剩的一的理智也丟盔棄甲,徹底投了降。
再次醒來,顧景離吩咐龍二給陸晚準備吃的,他自己則抱著陸晚去浴室給她擦身子。
“我自己來就好。”陸晚拉住毛巾的一端,手心的傷口正在愈合,一使力就疼得她倒吸涼氣。
顧景離蹙眉,把毛巾從她手裏拿走,眼角餘光故意在她胸前掃了掃,說得那叫一個光明磊落,“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見,哪個地方我沒摸過?你再怎麼遮掩都沒用,都刻在我腦子裏了,閉上眼睛都能想像得出。”
陸晚臉上一紅,啐了他一口,“呸,臭流氓,沒節操。”
顧景離繼續不要臉地說道:“哪家夫妻關了門不做這些事?”他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又低低道:“如果不是我不要臉地想要你,哪能聽到你在夢裏喊我的名字,我又怎麼知道,原來你一直都沒有忘記我。”
陸晚被他當麵說出心思,十分的不自在,把臉轉到一邊,留給他一個後腦勺,“還洗不洗了,我很冷啊。”
屋裏才不冷,她甚至因為顧景離的話而全身發燙呢。
顧景離笑著說她口是心非,敢想不敢承認,故意在幫她身子的時候擦她敏、感的地方,弄得她險些惱羞成怒時,就一把將她抱到床上。
親吻,撫摸……做了足夠的前、戲。
他的強壯覆蓋著她的纖細,做著最原始的律動。
無恥的顧景離卻在她即將滿足的時候停下,在她耳邊輕聲說:“小晚,叫我的名字。”
陸晚渾身難受,尚有一絲理智在,咬緊粉唇倔強不肯如他所願。
顧景離就一直壞壞地撩、撥她,直到她再也受不住理智全無,軟軟地喊了一聲:“顧景離。”
顧景離還不滿意,又故意在外邊蹭了幾下,再道:“不要連名帶姓的叫。”
“景離,景離,景離……你滿意了吧?”陸晚眼睛裏蕩著動情的水霧,頗有些委屈巴巴地瞧著他,最後一句‘你滿意了吧’透露出她的急切又羞澀。
顧景離其實也是忍得相當辛苦,如願聽到心愛的女孩,久違地喊他的名字後,迫不及待動了起來。
……
事後,顧景離怕陸晚的腳傷到,特地叫了醫生過來做檢查。
陸晚那一身明顯的人工草莓,那樣曖昧清晰,醫生除非了瞎了才看不到?
醫生檢查完以後特別尷尬地看了眼顧景離和陸晚,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傷筋動骨一百天,前期正是骨頭愈合的關鍵時期,最好是……咳,暫時不要同房。”
顧景離不滿了,“一百天?你讓我一百天不能吃肉,還不如殺了我呢。”
這個男人……
陸晚羞得滿臉通紅,隻恨沒有洞可以鑽。
龍二滿臉黑線,努力繃住‘嚴肅’的表情,才沒敢當場笑出來。
四五十歲的醫生可沒這麼開放,嘴角抽了抽,耳根也是可疑的泛了紅,“太太的腳沒有大礙,好好休養吧,我醫院裏還有事,先走了。”
醫生落荒而逃。他做醫生幾十年,還沒碰到過骨折了也要同房的人,更沒遇到過同了房還特地找醫生來檢查的,現在的人也太那個了!
“先生,我去催一下晚餐。”龍二緊跟其後逃離房間。
待他們都走了,陸晚拿枕頭丟他,“顧景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以後你再敢胡來,再敢當著外人的麵說這種話,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好丟臉呐!
顧景離輕輕鬆鬆單手接住飛來的枕頭,拿回去墊在她的腰上,爾後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說別人就會以為我沒有睡你?我恨不得讓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我稀罕睡你,天天睡你,這樣他們才不會齷齪卑鄙地成天打你的主意。”
油嘴滑舌,巧舌如簧!
論卑鄙‘齷齪’,她身邊的男人哪一個比得上他呀?
“你是在恭維我嗎?”陸晚氣極反笑,故意聽不懂他的意思,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大魅力呢。”
“陸晚,你找睡呢?”顧景離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她的臉,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
陸晚簡直無語極了,自以為漂亮的反擊,總是敵不過他簡單粗、暴的流氓行徑。
她氣呼呼地又要拿枕頭扔他,被顧景離先一步握住手腕,拿著往他的俊臉上貼,“你手疼,別去拿枕頭,想打就直接打我的臉,打到你解氣為止。不行,你兩隻手都有傷,還是我自己動手好了,你說吧,要打多少下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