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人接完電話的心情很是複雜。
盡管鬆本管理官的說法很委婉,但畢竟是個過分耿直的糙漢子,委婉的不是很明顯。
古雅人被要求等待搜查一課同事“支援”。
說是支援,無非就是要換人接手有關森穀帝二身亡的調查。
而且,“等待”是什麼意思?
其實就是“不準再進入案發現場”換一種說法罷了。
這兩點都能看出,警視廳接到報警後的震驚和懷疑,作為第一個提出森穀帝二是嫌疑人之一的古雅人,在使用並不被上層認可的手段拿下指揮官角色後,現如今遭到了反噬。
簡單來說,已經有高層借題發揮,表達對古雅人的質疑態度了。
不然,作為指揮官,古雅人是最適合立刻接手案子,馬上進行調查的人選。
現在被要求“等待支援”,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但古雅人思考的不光是警視廳的博弈,還有個本質問題——
森穀帝二是怎麼死的?誰殺的?有什麼好處?
還沒等古雅人捋清思緒,目暮警部就帶著一票人馬趕了過來。
“呦,目暮老哥,這次來的挺快嘛。”
古雅人收拾好情緒,朝著迎麵過來的目暮警部打了個招呼。
目暮的反應很奇怪。
他表情糾結複雜,掏出警察手冊,亮出警官證。
“搜查一課,目暮十三,古警部,現通知你森穀的案件由我接手。”
古雅人一愣,開口道:“我說怎麼這次出警的速度快的驚人,是有人怕我破壞現場?這是把我也當做嫌疑人了?”
目暮苦笑道:“古警部,這、這……怎麼說呢,實在是太巧合了,我也相信你是無辜的,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古雅人環視一圈,發現目暮身後不是熟悉的高木、佐藤,而是幾個陌生的麵孔。
唯一的熟人千葉警官,還被那幾個陌生的警察擋在身後,一副唯唯諾諾受欺負的樣子。
古雅人頓時了然。
敬了個禮。
坦然道:“既然如此,這也是應有之義,雖然我自己也沒想通我是犯人的話,殺了森穀對我有什麼好處,不過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是要具體調查了才知道。”
“有勞目暮警部。”
古雅人表現得客氣疏遠,不想連累目暮。
目暮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身後一個表情冷漠的警察卻跨步而出。
氣勢淩然道:“有沒有好處不是你說了算,古警部,還請不要耽誤我們調查,一切都要以證據說話——這一點,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古雅人點點頭:“說的是,一切以證據說話。還未請教?”
冷漠警察抬起下巴:“搜查一課五係,淺山和輝。”
古雅人哦了一聲,恍然道:“原來是淺山警部補,久仰久仰,加藤管理官調走以後,您這次又是攀上了哪兒的高官?”
冷漠淺山臉色一變,嗬斥道:“不要胡說八道!古雅人!你是在妨礙調查嗎!”
“嗬嗬,請便,我隻是佩服淺山警官豐富的人脈關係和鑽營技巧罷了,不知道哪天可否指點指點小弟我,唉,我這人除了長得好看些,沒什麼優點,就是個好看的草包,哪兒哪兒都不討長官們喜愛。”
“還是比不得淺山警官你啊,除了長得不好看以外,就連草包都是個長官們喜歡的草包,唉,比我強,您呐,果然還是比草包強一點的。”
古雅人一番挖苦諷刺,弄得淺山臉色像開了染坊,青一塊紫一塊。
本來古雅人被上層這麼一安排就不太舒服,這會什麼小嘍囉都要到他麵前耀武揚威?
給你臉了!什麼東西!
慣你了還,真以為四海之內皆你爹?
“你這家夥!!!”
淺山怒氣衝衝地揚起拳頭,忍不住低吼。
目暮擺出公事公辦的樣子,攔住他。
“淺山警官!正事要緊!不是要調查嗎!”
淺山看了看嘴角一會上揚一會沉下的目暮,心裏跟吃了屎味巧克力似的,憋屈的很,還必須得一口咬定就是巧克力。
明明目暮的表情都快控製不住笑出聲來了,偏偏還擺出長官的架勢,讓淺山發作不得。
畢竟這次的帶隊人物還是目暮十三,不是他淺山和輝。
目暮帶著部下魚貫而入,古雅人偷偷給目暮比了個拇指,目暮悄悄把手藏在大肚腩底下,回應了個拇指。
“鑒識課!立刻開始勘察現場!”
“是!”
(沒寫完,等會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