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沈一的傷,打了消炎點滴,開了藥方後,傅懷安再次跟我單獨進了書房,含著笑直直的盯著我,盯的我心裏直發毛,投降認輸:“勞煩傅先生了,一天內找了你兩次。”
“可以為沈小姐服務,我榮幸之至!"傅懷安紳士的微微彎了彎腰,儼然一副民國大夫的模樣。
“同樣,這次也希望傅先生不要聲張,改日定準備一份大禮親自登門致謝!”
傅懷安聳聳肩,笑道:“看來沈小姐這次也不準備跟我講緣由,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按著那個藥單去買藥,明天我會再來看看病情的,”說著傅懷安站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起身相送。打開門,傅懷陽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口候著,跟樽門神似。
看著藍色的瑪莎拉蒂―溜煙兒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拚命大戰了一場後身子骨都要散架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上了!
躺在柔軟的床上,手裏撥弄著剛剛得到的三枚骨頭卡子,還覺得跟做夢似的。畢竟別人千辛萬苦也不一定尋得到卡子的蹤跡,而我居然單單隻是租了處房子,就在地窖裏覓得了三枚卡子,運氣不要太好哦!這麼想著我樂嗬嗬的睡著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我才懶洋洋的起了床,沈二在屋外候著,見我睡醒報告道:“大小姐,傅先生來了,已經在客廳等了您快三個小時了。”
“什麼?傅懷安來了你怎麼不早叫醒我了?”我埋怨道。
沈二有些委屈:“大小姐睡著,我也不好進來叫您,而且傅先生也說他不急,讓我等您睡醒了再過來報告。”
(說明一下,照顧我生活起居的一幹人等,除了沈一是女孩子以外,沈二沈三…到沈十三全都是小夥子和大叔,隨身的隻有沈一這個貼身管家,沈二沈三也比較親近,都是十八九的小男孩,閱曆不夠隻貼身做些守家傳話的小事,其他人一般都在外奔波為我將來繼承沈家造勢,平常叫我起床的都是沈一,這次沈一受傷靜養,沈二沈三也不敢越矩來貼身伺候,畢竟男女有別,倒也不能怪他。)
“知道了,我換身衣服梳洗一下就去見傅先生,你去跟傅先生說一聲,讓他再等片刻。”我擺擺手,就又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沈二點頭說是,向客廳走去。
特地換了身明亮的套頭毛衣和毛呢長裙,畫了個淡妝,到了客廳的時候傅懷安正悠閑的喝著咖啡,傅懷陽一如既往帶著墨鏡凶狠的站在一側守著。
誒,剛一睡醒就看到博懷陽的臉,心情真的一點都美不起來。
傅懷安看到我倒是有些驚喜,對女人他從來不吝嗇讚美,誇道:“明黃色很適合你啊!青春又清純。”
“謝謝!”我笑著入座,沈二隨後又端上一壺茶,給我倒茶時整個客廳頓時茶香四溢,我不禁讚道,“這麼香醇,是不知春?”
“鼻子真靈!這是今年六月份才采摘的新鮮茶葉,我是不怎麼懂茶,有個茶道的朋友收藏了些,我就討來送你了,”博懷安笑著舉了舉手中的咖啡又說,“我是品不出其中的韻味,就不浪費了,還是喝咖啡吧!”
奇怪,我跟傅懷安的關係有這麼好嗎?
先不管傅懷安,品茶可是我人生最大的樂趣沒有之一。我拿過品茗杯放到鼻子下來回晃著品著茶香,感覺腦子裏的神經都跟著清爽起來了。
傅懷安見我如此享受,好奇問道:“這茶真有這麼好嗎?不知春,都不知道起這名字的人怎麼想的。”
“名字怎麼了?不知春這名字多可愛啊!”我白了傅懷安一眼,講解道,“這名字還是因為以前茶農在六月份鬥茶之時發現有一小片茶樹才發出新芽,想著春天都過去了這樹怎麼才發芽,所以幹脆就稱它為不知春。不知春目前可是武夷山香氣最佳的品種之一,集各大名叢之香氣,還有水仙的厚重!高溫衝泡,可耐八泡以上,正兒八經的七泡有餘香啊!不過,現在武夷山也隻有小批量生產,陸伯那兒都不一定有。”
傳懷安聽後笑的眉眼彎彎,道:“對茶我是一點研究都沒有,不過聽你這麼說,我應該是給你討到好東西了。”
看他一副溫柔到要把人融化的樣子,我打了個激靈,這家夥該不是犯病了泡妞泡到我這兒了吧?有這麼饑不擇食嗎?
見我警備地看著他,傅懷安笑的越發溫柔了,問:“怎麼這樣看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