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恩平說何起搏已經真正死掉時,我訝然:“什麼?隱息封脈符隻會讓人呈假死狀態本質上是為了逃命的一種手段啊,怎麼反而……”
“凶手從來就沒想要救何起搏,估計是何起搏被凶手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才會心甘情願的被施了符。”江恩平推理起來頭頭是道,“本來何起搏身體健康,卻被警方誤以為已死亡而將他關在了陳屍房,陳屍房的溫度有多低,我們昨天也都領略過了,他好好一個人隻披著一塊白布在零下八度的溫度裏躺了將近五個小時。他是被活活凍死的。也許何起搏當時也以為自己假死後會躲開我們的追查,沒想到,他自以為的幫手卻是處心積慮來謀殺的。像何起搏這樣精明的生意人怎麼就會輕信別人,乖乖的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呢?”
江恩平看向我們,很堅定的下了結論:“隻能說明一點,凶手與何起搏是老相識,而且凶手在何起搏心中的形象非常威嚴可信。而這信任度,極有可能就是在以往的交易中長期積累下來的。”
“可是你昨天從他體內取出隱息封脈符時,他明明咳嗽來著!”我提出質疑。
對此,江恩平隻平淡的回了我四個字:“回光返照。”
我按著江恩平的思路邊想邊推理:“好吧,如果事實真的如你所說,凶手與何起搏是老相識,並且好不容易在比狐狸還狡猾的何起搏心中建立起了信任感,那如今痛下殺手…難不成凶手覺得何起搏會把卡子的消息泄露出去?”
聽我提到卡子,江恩平一怔。見我還要接著說下去,忙咳嗽幾聲提醒我,眼神朝沈一那邊瞟了瞟。
我恍然大悟,江恩平還不知道沈一也知道了卡子的事,便解釋道:“沒關係,沈一早知道了卡子的事。”
沈一這才知道江恩平咳嗽的用意,不好意思的笑笑:“江二少爺,其實早在我們家大小姐得到第一枚卡子的時候,老爺就把卡子的事都告訴我了。大小姐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知道卡子的事的。”
江恩平聽後更驚訝了:“沈老先生也知道卡子的事?”
“我因緣巧合下得到第一枚卡子的時候,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就讓我爸幫忙調查。”我解釋道。
江恩平沒了往日的笑臉,一副被我打敗了的崩潰模樣。
感覺身體稍微恢複了些,我說道:“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先說何起搏這件案子好吧?”
江恩平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據我對何起搏半年多的調查,十八年前何起搏原名是叫何七,就是人稱七煞閻王的何七。因為無門無派全憑自身資質苦修得道,做事又圓滑,不入道會不組建幫派,當年斥詫風雲風頭一時無兩。可後來不知怎麼得到五枚卡子後,平白惹了幾件命案就被道會追殺,期間又得罪了散修界的一個有名望的道長,於是就開始了長達一年亡命天涯的生活。十七年前就徹底銷聲匿跡了。至於那五枚卡子的下落還有他十七年前自斷靈根的原因我還在調查中,他就被謀殺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裏查起了。”
江恩平歎氣煩惱。
“五枚?!”我震驚。
“是啊,不過那五枚都是醫療性的卡子,對修道和作戰攻擊都沒有作用。”江恩平回道。
我更加震驚了:“醫療性的?怎麼卡子還有屬性嗎?”
這回換江恩平吃驚了,他盯著我,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問道:“你尋覓卡子這麼久該不會還不了解卡子的分類屬別吧?”
我不好意思的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