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書房談了個開頭,江恩平手機就響了。也不避諱我,當著我麵接電話,聊過兩句後,江恩平皺起眉頭,臉色漸漸沉下來。
“何文武突然病危,族裏現在正忙著推選繼承人。”江恩平嚴肅道,“太突然了,四個小時前,我的人才短訊我,說何文武突然病倒了。短短四個小時就到了病危的程度!”
“怎麼會這麼湊巧,偏偏在我們來調查何家的時候?”我也提出質疑。
冥冥之中,我們都有種不願承認的感覺——我們被人監視了。好像我們總比這個人慢一步,不管幹什麼。可我們的行動明明隻有親近的幾個人才知道。是誰?!
“你也覺得……”江恩平看我神情,知道我們想到了一塊兒去。
“是誰?文濤叔叔在我住處的事可以說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沈言佳心雖見過文濤叔叔一麵,但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傅懷安也隻管醫治,從未過問治的是誰。更何況推測出何家有卡子的事應該隻有我、你和阿一三個人才對。可為什麼,我總有種被人截胡的感覺。”我說。
江恩平眉頭皺的更緊了,沉默著快速思考著。
“大小姐!”沈一急急忙忙推門而入。待引導她的人離開後,馬上關門說道:“阿九醒了!四叔傳話過來,說葉秋又纏著阿九要上他身。”
我和江恩平對視,忙站起身問他:“你這邊哪裏最隱秘,我要擺傳送陣回去!”
江恩平走到書櫃邊,端起一個翠綠花瓶的裝飾物後,在那後麵摸索幾番,書櫃輕微震動後緩緩朝前移動,我走過去,就見書櫃後一條台階直接延伸都地底下。
沈一本來要隨我們一同下去,江恩平製止了:“沈一,你就留在這邊吧!”
我會意,道:“對,阿一,你還是去和江大少奶奶話家常去。不要對旁人說什麼,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就好。”
沈一還要說什麼,最終還事乖乖出去了。我將門反鎖後就同江恩平一起沿著密道下去。
走到底,就隻是一間窄窄的密室,說是密室,其實更像一個大黑盒子,我和江恩平倒更像是被人綁架關黑屋子似得。燈泡是嵌在樓梯和牆體上的,燈光微弱,四周空空,也就長寬兩米的小地方,彼此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擺陣吧!”
“嗯?”我一摸衣服才反應過來自己穿的是旗袍,我的道符都在自己上衣荷包裏。
江恩平見狀,蹲在角落裏敲了敲地板,被敲得那塊地板立馬凸出個小邊。江恩平輕輕一拉,竟從地底下抽出一個一米來高的小盒子,麻利地從盒子中取出符紙,朱筆,以及擺陣靈石後,江恩平將長盒子轉了半圈,露出盒子的背麵,也不知按了哪個開關,小盒子竟變成一個立式台燈!光亮度柔和而不刺眼,正好適合看書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