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著臉皮坐下,我清清嗓子,以告訴他我的到來。
江恩平紋絲不動,不予理睬。
我覺得煩了,這種小情緒著實讓人心煩。便不再多理會,直接說道:“我剛剛見了文成,已經差小一過去談買宅子的事宜了。我跟文成約好,宅子過戶手續簽好之後直接在附近碰麵。”
江恩平這才放下書,但依然不看我。
我又說:“我試探過他,他確實不知道卡子的事,而且他身上根本沒有沾染卡子的氣息。就算卡子他不會隨身帶,但隻要跟卡子朝夕相對,身上多少會留有卡子的氣息,而他身上根本沒有。可見他確實沒有卡子。”
“他手上沒有,不見得就不知道。”江恩平冷冷道。
“還有件事,他托我引見,想認識認識你。”
江恩平茫然:“認識我?”
我點點頭:“據說之前他托過很多人下認識你,結果都被你拒絕了。”
“哦,”江恩平若有所思,“生意場上的事我不過問,所以有要見我的生意人,手下都直接擋掉。不過這個文成……”
江恩平冷哼一聲:“怕不是以生意人的身份想見我的。此人應該好好調查過我,才這麼想見我。”
“調查你?”
“這個人對道法應該有所了解。”
“不會吧,我跟他坐下來聊了半個多小時,我可以斷定他沒有靈根,比同齡人看著年輕也不過是保養有術,跟道法沒關係。”
“沒有靈根不過是不能修道而已,不代表不會法術,你忘了李菲菲了?她一介凡人,還不是一樣把你這個沈家未來繼承人困在術法裏好幾天?”
“嘖,”我不悅的皺起眉,真受不了他這種莫名生氣又陰陽怪氣的個性。
江恩平可能察覺到我的不悅,沒再擠兌我,聲音變得低沉:“有個秘密忘了告訴你。”
秘密?我直愣愣的看向他。
江恩平回過頭,也看著我:“我是陽時生人,張東告訴我,這個文成的血型和我的是一樣的。”
“那……那又怎麼樣?”
江恩平忽地笑了,頗為得意:“說句托大的話,江家的名聲在道術界遠勝於你沈家。雖然道會裏,各位名門弟子覺得江沈兩家實力相當。那指的是我們兩家族人人數相當,以人數論實力。實際上我江家曆史遠比你沈家悠遠,在道法界的根紮得更穩更深。”
我不明所以。
“所以坊間傳聞,很多人可能知道我江家,但不一定知道你沈家。”
我依然懵。
“張東查到,過去十多年,文成每每回國都會出一些意外失血過多。而他在國內有專屬醫師,自己備有血庫,給他輸的血都是陽時生人的血。”
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在靠陽時生人的血來葆青春?”
江恩平用一種你終於開竅了的眼神看著我,又說:“陽時生人的血雖有緩老的作用,可那畢竟是普通人,作用有限。而我,精於修道,體內的血自然與那些凡人不同。”
果然傲嬌。我心裏腹誹著。
但想到文成一個毫無靈根人居然會知道這麼多,又不禁擔心起來。他可不像江恩平說的那麼輕微,什麼普通人,他早年那些‘光輝史’,哪是普通人會經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