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繼續自顧道:“上次那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我也忍氣吞聲了,昨兒個跟我行房,居然還敢喊大小姐的名字,今兒個我就是死在這裏都要討回一個公道。”
她剛要說話,一直沉默的林婉婷猛地一拍桌子,怒氣衝衝道:“放肆,相府大小姐豈是爾等可以隨便汙蔑的,你們可知道這些話可以隨時要了你們的小命。”
那婦人冷笑起來,大聲道:“人活就為一口氣,我嫁給這個窩囊廢時他就是個窮光蛋,可我從沒嫌棄過他。”
“他倒好,居然敢跟相府的大小姐勾搭,說我汙蔑的,那我倒要問問這個大小姐是不是胸口有顆米粒大的黑痣。”婦人鄙夷道。
二夫人立即震驚的捂住了嘴,她這誇張的動作等於在間接告訴別人,相府的大小姐胸口真的有這樣一顆痣。
方才他們都還在誇四王妃德容兼備,現在被人指正跟個市井潑皮勾搭成奸。
這種反差簡直如同天堂地獄,若是四王爺在,估計能直接氣死。
想起冷酷無情的四王爺,眾人又是駭的一顫。
與眾人的精彩表情相比,林夕則平靜的好像在看戲一樣。
根據自己的測算,藥效的發揮時間應該是十分鍾,現在還差一分鍾,快了。
“四王爺到!”
隨著一聲通傳,整個院子的人都沸騰了。
有人同情的看著林夕,有人幸災樂禍的看著那對潑皮夫妻,也有人心中高興的拍掌。
容墨穿著一襲月牙色的輕袍,黑色長發隻用一根玉簪簡單的束著,氣質卓然,豐神俊秀。
一進門眾人全都跪下,有人看癡了,愣了一會才被人硬扯著跪下。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四王爺的名聲在外,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無人敢造次。
他進門徑直朝林夕走去,語氣平淡的聽不出絲毫的情緒:“王妃,今日本王來遲了,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與我說說。”
眾人捏了一把汗,若是四王爺知道了自己的王妃給他帶綠帽之事,隻怕這個四王妃也活到頭了。
林夕淡然道:“也沒什麼趣事,不過是被幾隻狗咬了一口而已。”
容墨關切的看著她:“找大夫看過沒?”
“放心吧,這狗咬不死人。”林夕笑道。
兩人一問一答的,全然沒有讓跪著的人先起來的意思。
可有人沉不住氣了,抬起頭高聲道:“民婦拜見四王爺,還望王爺替民婦做主。”
容墨撩開袍子坐了下來,一股攝人的氣勢壓得眾人不敢大聲呼吸。
這種與生而來的煞氣像一把尖銳的刀,無時不刻的讓人心驚。
容墨開口道:“說吧。”
那名婦人道:“是,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有傳言民婦的夫君,跟相府的大小姐有染,民婦本是不信的,畢竟大小姐高高在上,如今又是晉王府的王妃,是無論如何不會低看上這個賤人的。”
“可昨天這個賤人跟我行房時,居然喊出王妃的名字,我跟他爭吵中他甚至無意間透露出,王妃身上隱秘部位的黑痣。”婦人說著看了眼林夕。
跪地的男人這是開口道:“王爺饒命啊,饒命啊,當初是王妃勾引我的,她說喜歡我,其實草民本來也是不信的,可王妃幾番暗中約我見麵,草民一時色迷心竅,就,就……”
大廳裏瞬間彌漫著一股殺氣,容墨明明什麼表情都沒有,卻自有一股氣勢溢出,嚇得那男人褲子也尿了。
容墨拿起麵前的茶杯,淡定的喝了口茶潤潤喉,而後緩緩開口:“王妃每次都是如何與你相約的?”
男人怯生生道:“她,她每次都是讓人送信,來跟我說好地點時間。”
“信呢?”容墨問道。
跪著的男人額頭微微有汗,看得出很是緊張:“信,信每次都是看過便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