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有些微訝的看著林夕,微笑道:“之前在相府如此無能任人欺淩不過是你的遮眼之法吧。”
林夕笑笑不承認也不否認:“總之今日的宴席不可少,至少也要讓皇上知道你是有心迎娶顧婉書,甚至是喜歡她的,否則後麵的戲怎麼演?我的王爺,你說對不對?”
“那你的好處呢?”容墨一針見血,犀利的發問。
“當然是洗白了,之前名聲那麼難聽,總該洗洗幹淨了,你說溫柔親切的四王妃會不會讓林婉婷聽到後氣得吐血三升。”
容墨忽然意識到,這個女人不但記仇,而且還是往死裏記仇,她這麼一做,傳到皇宮皇上以為他對這個顧婉書還算比較歡喜的,傳到相府,不知檢點的四王妃溫柔親切一改往日惡觀,足以氣死林婉婷。
“可你別忘了,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林夕掩嘴一笑,眼神忽媚忽熱:“這就要看王爺怎麼做了,想必顧家的人也在乎顧婉書的第一次呢。”
露骨的話被她說得稀鬆平常,容墨唇角微勾,揚起一抹最好的弧度,看的林夕一癡,又很快一靜,她就是要蠱惑容墨好好疼愛顧婉書,越喜歡越好,這水才能攪的更混。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林夕一邊起身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著秦壽,看得他渾身發毛:“王妃”
“秦壽啊,記得今晚給你家王爺好好補補,什麼虎鞭啊,熊鞭啊都別客氣,使勁招呼,否則明晨王爺的身子有半點不適,本王妃可不饒你。”
啪,容墨的書合上,呼吸有些凝滯,他眸光精芒微閃,又很快掩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微發著瑩潤的光澤。
皇上實在是太過心急,按照皇室規矩,他撐死了隻能給容墨指兩次婚,也就是說顧婉書將是皇上無條件塞給他的最後一個女人,根據內應的消息,成婚兩天前,顧督院曾秘密入宮一次,進了清寧殿,出來後一向笑眯眯的他麵無表情,腳步微頓。
顧督院這個牆頭草,兩邊倒所以兩邊都無根基,他的女兒確實最適合塞給他,出了事,兩邊的利益集團誰也不得罪,但誰也不會幫他,唯一能仗仰的隻有皇上,隻有直接困頓與人,才能讓人毫無間隙的徹底利用。
前院的喧嘩聲越來越大,甚至還有人劃拳猜酒令,可見氣氛高漲,容墨知道這肯定與林夕脫不開幹係,這個女人居然讓他有點看不懂了,說她聰明卻又愚笨,被人算計壞了名聲,說她愚蠢,卻又能一招反擊讓林婉婷付出慘痛代價,說她膽大,昨夜的廝殺她卻嚇得呆若木雞,說她膽小,她又敢對殺人不眨眼的他出言不諱。
不過今晚的洞房花燭夜,還真的不能少,否則……
容墨想到這裏,笑越發陰冷。
這今日赴宴的客人,全都吃的肚子滾圓,有幾個醉醺醺的情緒分外高漲,能吃到晉王府的酒宴,長麵子,太長麵子了,林夕趁機記住了這些人的樣貌和名字,畢竟能來參宴的不是對容墨有靠攏之心的,便是忠於他的人,除了,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開的七皇子,那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