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近乎自言自語的乞求,聲音小的隻有自己能聽到,可林夕居然一字不落的聽清楚了,當即喜的差點跳出來,狂喜過後便是冷靜,林夕摸著下巴暗暗揣測著到底是哪裏觸發了天機讓自己突然一身神功,她不信自己真的會突有異能。
仔細回想了這幾天的經曆,唯一的可疑點就是林無霜那個神經病給她服的神經藥,說實話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林無霜給她吃的什麼東西,直覺告訴他,林無霜所有的話都不可靠。
以後若有機會再見麵一定要問個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某處屋頂上,林無霜對月酌酒,修長手指落在如玉酒壺上,略一抹風華,添一絲寂寥。
身後一黑影與他一人距離,也抬頭望月,眸光流轉,唇角微笑:“你似乎有心事?”
林無霜沒回頭,仰頭喝酒,一滴透明的酒液慢慢順著唇角下滑,晶瑩剔透,月光下醞釀著一絲醉意。
“你在怪我那晚沒有動手殺他?”
黑影沒有回答,沉默如山一般,態度已經明確。
林無霜卻冷冷一笑,目光深遠冷碎:“我們之間雖然殊途同歸,但我更願意看到他被自己的女人殺死,我給那女人淘洗了經脈,打通了丹田沉氣,那女人根骨不錯,隻要不笨就能有所成就,我已經在他們中間埋下了誤會的種子,隻要灌溉就能茁壯。”
黑影終於有所動,輕輕一聲嗯?
林無霜卻起身一個飛掠已經飛下屋簷隱入了黑暗中,有些事情他懶得解釋,也沒心情解釋,牽連無辜從來不是他的風格,隻是今日終究不同往年。
容墨能給林夕下血蠱,說明他根本就沒跟她親近的打算,但是卻又能孤身前來營救,說明林夕在他心裏也是一個不清不楚的位置,那他就幹脆攪一把渾水,男女之間最怕什麼?自然是誤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自然不會是容墨的對手,所以他要幫一把。
暗夜中,麵色冷峻的林無霜忽然笑了,他停步轉身,拿起酒壺遙遙對著王府的方向晃了晃,再緩緩傾倒,嘴角一抹冷笑:“祝你好運,有緣再見。”
王府之中,容墨也正對月獨酌,小院中,有一片小竹林,不同於靜雪院的這片竹林更精秀而清幽,一片連綿沿牆而立,正好可以遮住外麵試圖窺探的眼睛。
院子裏沒有人,除了容墨,秦壽站在院門口,沈歡過來,他做了個手勢,表示主子似乎心情不太樂觀,沈歡一笑,那他更高興了,因為能讓容墨心情不愉快的事情實在不多,這個人,深如古井,任何事情好的壞的一並照單全收,然後麵無表情的一一擊碎。
沈歡非要進去,秦壽隻得去報,容墨點了點頭,沈歡早已大踏步進去,拿起桌上酒壺自給自斟,咪一口,很不滿意的晃了晃酒壺:“不厚道,這樣的好酒居然自個喝了半壺,聽說你把王妃給關起來了?”
容墨看他一眼,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酒杯是我的。”
沈歡不以為然:“隻有一個總不能讓我直接對壺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