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一個縱身飛躍,輕巧如燕,夜風呼嘯,林夕的腦袋被他一把死死按在懷裏,什麼都看不到隻能依稀依靠聽覺辨別周圍事物的變化。
或許是靠的太近,她聽到了容墨的心跳聲,很有力,很平穩,每一跳都似帶著天生的力量,雋永深刻,這是男人原始的力量,可以給一個女人安全感,聽到那蓬勃有力的心跳聲,林夕忽然心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夜風在耳邊呼嘯已久,很快停下,容墨點了林夕的穴才將她從懷中推開。
林夕眨了眨眼才知自己居然在一棵大樹上,這樹很粗壯,樹冠更如一柄巨傘撐開,她僵坐著一動也不能動,隻能用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容墨,容墨卻淡淡一笑,朝著一個方向用手虛虛一指,道:“聽刑天監的人說抓到謀殺俊男坊頭牌的人犯了。”
林夕腹誹,這人不要臉,明知道有人害她卻不幫她,自己要真出了事難道他就能獨善其身。
“其實,也不是不幫你,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有沒有能力自保,聽徐大人說你給他出了個好主意,那就一起來看看吧。”
靠!林夕隻想爆粗。
“噓。”容墨示意禁聲,眼神微冷朝著夜色中看去,林夕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見兩個黑衣人並肩而行從高低錯落的屋頂上踏月而來,那兩個黑衣人輕功極好,飛行其上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而且看來得方向居然是晉王府。
“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啊。”容墨歎了一聲,林夕卻一頭霧水。
那兩個黑衣人最後停在了刑天監的屋頂之上,四處查看一番,才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刑天監很安靜,把守的官兵依舊如常巡邏,沒有任何人發現已有外人闖入。
容墨單手托腮,微微偏頭含笑看著林夕:“你說如果我把你丟進去會怎樣?”
那雙眼睛興趣盎然,卻透著一絲冷意,林夕呼吸微微一窒,眯眼笑道:“會怎樣?當然是你成為鰥夫了。”
容墨低低一笑,這個女人有時候說的話讓他不太喜歡,因為作為王爺女人可以多得是,永遠不會有成為鰥夫的機會,除非他心中將她認為此生唯一的妻。
“你在這別動。”
林夕翻白眼,她都被點了穴能動的了才怪。
容墨一個飛身,也很快潛入了刑天監,他剛一落地,徐天明就從暗處出來,朝他行禮,容墨一揮手,目光森冷:“不必拘於禮儀了,人已入甕迅速包抄,切記不要走漏風聲,這兩顆藥拿去喂他們服下。”
徐天明看著容墨手中的藥,這藥很奇怪,有一種淡淡的怪味,卻也不敢多問,趕緊拿著走了。
容墨卻在望天,等結果,這次行動幾乎可以說是很隱秘的,徐天明甚至連刑天監的人也沒多說,隻找了幾個親兵布置了番在牢裏布下了天羅地網。
半盞茶後,裏麵傳來一陣極輕的口哨聲,混雜在巡邏兵換防的交接聲中。
容墨微微一笑,身影很快消失。
天牢中,兩個黑衣人跪在地上,兩人動不能動,跑不能跑,麵色惶恐,幾次試圖咬舌自盡,可是無論怎麼努力都使不出半點力氣,像夢魘一般,眼睜睜的看著牢中的稻草人,心道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