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月嶸低聲道,語氣略略有些尷尬。
林夕嘴裏嚼著草莖,笑的漫不經心,過分?她隻是以牙還牙而已,當初這位綠茶表就是用這種方法害了林夕的原身體的,所以一聽到王妃去俊男坊別人才會深信不疑,雖然相府回門那場殺戮已經為她證明清白,但是百姓的悠悠之口沒人去堵啊。
“過分?師父,難道你喜歡的不是女人,是男人?”林夕眨巴眨巴眼睛,很無辜的樣子,月嶸無語,毅然轉過了身。
“君子非禮勿視。”
“迂腐。”林夕自個欣賞了會林婉婷的舞蹈,覺得有相機就好了,哢嚓拍個照天亮了四處張貼去一定能嗨翻全城啊。
林婉婷跳著跳著,突然體力不支往地上一倒,林夕一愣,月嶸一掠,已經快速將她扶好:“畢竟隻是一個弱女子,放她走吧,帶著也是我們的累贅。”
林夕眼沉如水,眯眼笑著,眼底卻無半點笑意,她站在月嶸麵前,輕輕問:“師父,你要她還是我?”
月嶸一怔,眼神飛速在她臉上掠過,又恢複平靜,淺淺一笑,心裏似有奇異之感慢慢化開。
“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夕猛地一腳踢過來,直接擦著他的臉頰而過,月嶸下意識的去擋,掌風劈下,隻聽啊兩聲慘叫,林夕嘭的倒地,林婉婷手中一個東西也飛了出去,月光下一看,竟是有著尖銳刺角的石塊。
若非林夕發現的早,一腳踢過去,現在月嶸的腰恐怕被戳個洞了。
不過月嶸剛才那一掌雖然沒傷到林夕,但也給她造成了傷害,練武之人內功到了一定境界,掌風可比刀。
“死心不改!滾,別逼我殺你。”
林婉婷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身形不穩氣息紊亂,麵目猙獰如惡鬼,月嶸一個眼神掃過去,她便抖如篩糠,狠狠一咬牙,轉身就奔入月色之中。
月嶸彎下腰,一把拉過林夕的腳,林夕一愣,猛力一拽卻沒拽過他。
拉不動,幹脆凝眸看著他:“沒關係,其實也不疼。”
“嘶,好疼啊!”前一秒還嘴硬說不疼,下一秒就嚎叫了起來,等林夕緩過勁來,睜眼一看,她的襪子和鞋子已經被脫下,月光下,月嶸正捧著她的腳小心翼翼的上藥,他身上的瓶瓶罐罐還真多,這個小瓷瓶有一股清香,塗抹在腳上,冰冰涼涼的很舒爽,月嶸的手像嗬護珍寶一樣,很輕柔的在她腳上揉搓。
林夕感覺到了掌心下的溫柔和恰到好處的力量揉搓,心裏有些很奇怪的感覺,有些尷尬,甚至有些無措,而月嶸感受著掌中玉足,如玉般精美,如水晶般剔透,每一根線條都是女性特有的誘惑。
兩人沉默了一陣,各自尷尬低頭。
月色如水,沉靜如夢,溪水潺潺,似涓流緩緩潤心田。
正是花好月濃時,林夕煞風景的肚子叫了。
月嶸輕輕一笑,幫她穿好將褲腳拉下去,將她一背。
林夕本有些尷尬,天熱,衣服單薄,他們前胸貼後背的如此貼近總有些不妥當,便問:“我們去哪?”
“白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