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起先還有掙紮,可她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從未見過的臉,一張足夠讓她動心從此人間萬花無顏色的俊容,如霧如風又似玉,因欲望微紅的臉依然遮不住那高貴雅致的氣質,似乎這人本就是不可凡人染指的高位之人。
他想補償的是別人吧,心底驀然泛起一抹苦澀,卻又微微歡喜,因為她遇見了他,錯就錯吧,暫且與他至此交融也是一生不悔,或許自己用盡各種方法死守的清白之身就是為了等到他吧。
男子被她的溫柔香膩徹底征服,眼睛微紅,竟是滿心的歡欣激動,似乎二十年來從未如此幸福滿足過,仿佛一瞬間便將寂寞的心底填滿,一點點一寸寸。
不自覺動作也溫柔了些,慢慢進入那芳草潤澤之地,再慢慢填滿那一路旖旎,隨著一聲痛叫,鮮花綻放,紅的漫天雲霞,伸手便是人世間最美的芳華。
而屋頂之上的林夕完全不知道就在屋頂之下,剛被自己救出的牡丹倒黴催的被當做了她的替身成為他人意識模糊之時的感情宣泄,她身體搖搖欲墜,下身卻似有一捧火熊熊燃燒,死咬牙關,她毅然往河中飛聲而去,撲通一聲一個猛子紮入深水中。
扶風閣中,容墨已經將張大人藏在懷中的令牌拿到了手,其實早在月嶸被斬之時他就猜到了那幕後之人是誰,包括那次黑衣人的夜襲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容月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轉移注意力同時拖延時間,因為糧草都是一路補給的,過了這個城下一個補給站就是鳳城,鳳城不同於這裏,那裏的糧草需要一枚令牌,而這令牌如今就在這張大人身上。
其實這令牌本在鳳城的,隻是容月趁著那晚夜襲將令牌調到了張大人這裏,隊伍一路前行沒有走回頭路的可能,所以一旦到了鳳城沒有令牌當地官員便不能開倉,而他更不可能讓軍隊再次折返。
容墨淡淡一笑,可惜他早已將所有暗中屬於容月的人調查清楚了,也一早猜到了他會做什麼事,那晚黑龍騎所有的武器其實也都淬了毒,傷了容月的那把上更是淬了他從林夕那搜刮來的奇毒以保證他不能這個時候出來阻撓。
“你想怎麼死,嗯?”
張大人麵如死灰,他很懊惱怎麼就沒聽三皇子的話,非要被色迷了心,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家中還有妻兒老小。”
容墨輕輕一嗅,突然問:“什麼味道?”
“是,是軟骨萬香散。”
嘭一聲,張大人被容墨一腳踢了出去,頓時口吐鮮血,身子如破布一樣不停的抖著。
“解藥。”
“沒,沒”
容墨這一腳直接踢爆了他的內腹,現在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剩下萬分驚恐的眼神看著容墨慢慢走近,如一個渾身散發著陰寒之氣的死神。
“沒解藥?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