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跌宕,卷開了林夕的衣襟,露出了女人獨有的精致鎖骨,還有那一抹雪白,男子覺得身體激脹,似乎有一股欲望呼之欲出急需得到泄洪,他抬頭,如鷹的眼神看了眼岸邊,人已走盡,隻剩一人蹲坐在河邊閉著眼嘴裏喃喃的不停念著什麼。
嘩啦一聲,一道身影如一柄利劍劈開水幕,破空而出,岸上的人睜開眼睛,豁然驚嚇往後一跌,然後嗷嗷的大叫:“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救了祭祀品。”
話剛說完,一道流光閃過,那人頭一歪,徹底倒了下去,死前眼睛仍然可怕的圓睜著,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容墨抱著暈過去的林夕,手中長綾還帶著一個拖油瓶,趁著那些人的後應沒到,先準備離開,這時一直啐毒的羽箭無聲無息的飛近,以刁鑽的角度直取命門,風聲呼嘯,竟無法遮去那箭的狠辣力度。
容墨發現之時已經晚了,也驚歎此人功力竟然能夠讓他都無法發覺,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認出此箭不是東昭製式。
一個近乎詭異不可能的折身,隻聽身體哢嚓一聲,似乎有骨頭崩斷了,那箭擦著他的左肩飛去,帶飛一串細密的血珠。
容墨身體受傷,無法再同時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一個分叉,三人又跌落水中,任由河水衝刷帶流。
林夕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裏,她意識模糊還停留在落水之時,吃力的掙紮而起,才發現天亮了,一轉頭,看到那被抓去當祭祀品的孩子就躺在她身邊,此時睡得正香,隻是眉頭微擰,似乎有些心情不安。
她輕輕籲出一口氣,好歹命保住了,唇角慢慢綻開了一絲淺笑。
抬頭山洞口坐著一個男子,盤腿而坐,長發微束,露了側麵,溫潤的俊朗,眉目微閉卻也似在笑,精致潔白的下顎在陽光下如一抹流轉的月光,美的心驚。
而微抿的唇則是五月的春風,和煦溫暖。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視,緩緩睜開眼睛看過來,淡淡一笑:“醒了。”
這一笑便似千樹萬樹梨花開,潔白花瓣簌簌落下落了滿肩,一世芳華。
“是你救了我,謝謝。”
“不謝,不過抱歉,我的腰受了傷,暫時無法帶你們離開。”
林夕這才發現男子的麵色有些不太正常,急忙走過去拉過他的手腕,他的手也是淨白如玉,關節分明,手腕精致。
隻是指甲的顏色不太正常:“你中毒了?”
男子笑笑:“沒關係,很快這毒就能逼出體外了。”
林夕搖搖頭,神色很不好看:“這毒很刁鑽啊,必須要用到天南葵加另外幾味藥調和才能徹底拔除你體內的餘毒。”
男子似乎有些遺憾,抬頭一看,道:“可惜我們在山崖之下,還不知身在何處,又如何去尋藥。”
天南葵在古羅是不生產的,藥店裏的天南葵也都是外地商戶流通過來的,現在唯一的天南葵又被林夕藏掉了,外麵的商戶因為此地巨災近期之內也不願意再過來。
林夕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好不容易得救了,又陷入沒藥的境地,她也不可能做出丟下救命恩人的事情。
“你在這坐著,我去看看。”
她將男子安置在洞裏,又找來石頭樹枝將洞口遮住這才放心的滿山穀轉悠,轉完她的臉更黑了,媽蛋,這啥地方啊,她轉來轉去都走不出去,來來回回都是回到原點,不禁心生鬱悶,難道遇到鬼打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