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下,兩個同是天下可憐人的少女緊緊相擁,她們不互相訴苦,也不互相哭泣,隻是彼此感受著對活下去的強烈渴望,唯有活著才不辜負那份沉甸甸的囑托。
“你們怎麼還不動手,這兩個女人的心髒都是好東西給我抓住她們。”
張江要衝進廳堂被兩個侍衛持劍攔住:“張先生,主子有要事處理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內,若有急事傍晚再議。”
開玩笑,主子在調息逼毒,這時候被你一攪很容易血脈倒逆,怎麼可能讓你進就進。
張江被攔,當即跳腳大罵,兩個侍衛眼觀鼻鼻觀心,隨你折騰去,有本事在這鬧上一天主子心一煩直接讓你當一輩子啞巴。
林夕冷冷一笑,她知道拓跋宏這時候不能動,也就有恃無恐了,對著張江咧嘴一笑道:“親,忘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拓跋宏是我老相好,自然是我想走就走了,你看他連馬都給我準備好了,還派了幾個侍衛一路相送呢。”
張江一抬頭果然看到了屋外的一匹駿馬,還有幾個侍衛安靜的等在那裏,當即石化,嘴巴大睜滿臉不可置信,屋內的拓跋宏聽到林夕胡編兩人的關係也是身體一晃,驚得身旁的侍衛嚇出一身冷汗,這個女人太無恥了,輕飄飄一句話氣死張江又害的拓跋宏心神分散,這下子調息又得重新來過。
“人渣,拜拜,最好明天就聽到你吃飯撐死,喝水噎死,玩女人累死,走路摔死,上茅廁沒紙,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拓跋宏其實是個雙性戀,他還喜歡男人,尤其是你這種又有技術又黑心肝的,跟他配的一塌糊塗。”
她放炮似的劈裏啪啦,聽得周圍的拓跋侍衛眼珠子紛紛亂掉,害的廳堂裏的拓跋宏又重新調息,好一會才把氣息理順,心頭的怒火卻被撩撥的焚天一般,這個女人太大膽了。
張江更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後氣得哇哇亂叫,竟然抽出一旁侍衛手中的劍直往林夕方向衝去,林夕往後急退,冷冷道:“二郎們,我若是死了你們主子也別活了,這毒若非我的解藥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於是張江便被攔了下來,林夕帶著草兒大搖大擺的走了,臨出門時草兒忽然轉身衝著張江麵無表情道:“你身後有好多冤魂,她們都在跟著你,你晚上小心點。”
壞事做多了總怕遇到鬼的,特別是張江頓時嗷一聲慘叫。
草兒咧嘴淡淡一笑,林夕握緊了她的手,眼神給她安慰。
兩人共騎一馬,幾個侍衛分列旁邊形成一種保護也是挾持,因為他們的一隻手始終有意無意的放在劍柄上,似乎隨時都能抽出來。
經過一片小樹林時,一大片飛鳥呼啦啦的掠翅飛過,晴朗天空瞬間被遮,在這灰暗一線之時,有個東西從天而降咻的極快落在林夕手裏,穩穩的不帶一絲滑動,林夕手指飛快不動聲色的將東西納入袖中,心裏暗喜諸葛玥的人終於追來了。
穿過這片樹林就是一裏地外了,飛鳥掠過後樹林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幾個侍衛麵麵相覷,馬頭一轉將林夕圍困在中心,其中一個年長些的開了口:“還請姑娘旅行承諾將解藥給我。”